红玉朝荣阳郡主微微一点头,然后很耐心的给她描述起葫芦萧的样子,出处以及音色。
红玉讲的认真而荣阳郡主听的也认真。
“我听说皇姐不光满腹学问,而且还会作画,弹琴,不知道你会不会弹藕丝琴呢?”荣阳郡主知道宛若皇后擅藕丝琴,故而她的几个子女都可以弹藕丝琴,然红玉不在宫里,没有得到皇后手把手的传授琴艺,故此她才想知道红玉会否弹奏藕丝琴。
对于荣阳郡主的疑问红玉很坦诚的回答;“我不会弹藕丝琴,听母后说这藕丝琴必须在幼小时开始学起,那时候指头比较纤弱不会把藕丝琴的琴弦弄断,只要那个时候掌握好了力
道,即便日后长大了指力变大也可在细如藕丝的琴上轻舞。我自幼在云蒙山修行,自然没机会跟着母后学习琴艺,无法弹起藕丝琴也是我的一个遗憾。”说话间红玉便露出些许伤感来,她表面是再说藕丝琴不能弹而遗憾,实则是没有在父母跟前长大而遗憾。虽然与母亲相别十五年是她的命中注定,但红玉却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命中注定。
“其实每个人都有遗憾,就如这月亮的阴晴圆缺。皇姐虽然没有跟皇后娘娘习得藕丝琴的技艺,可是你在云蒙山为我天朝修行祈福,功不可没呀!”面对荣阳郡主的安慰红玉亦是淡淡一笑。
约莫一炷香以后琅琊王妃便到了御花园,红玉与琅琊王妃寒暄一番,然后便目送荣阳郡主与琅琊王妃远去。
送走了琅琊王妃与荣阳郡主红玉正打算去昭阳宫,没想到却又碰到了来御花园闲步的潘淑妃。
两下里又是一阵寒暄以后红玉才可抽身奔向昭阳宫。
宛若猜到红玉今天会入宫来,当看到红玉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她亦是惊喜不已;“玉儿;我就知道你今日会来看我。”
红玉娇娇一笑;“玉儿与母后向来都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宛若笑着点点头,然后示意红玉挨着自己坐。
坐下以后红玉便要百合把带来的东西奉上;“母后;这些桂花糕是玉儿托婶娘做的,她做的点心比宫里的还要精致可口,您快尝尝。”
“既然玉儿觉得好吃,我自然不必怀疑。”说着宛若便从盒子里捏了一块桂花糕放到了唇边。
红玉端起宫女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便开始不露声色的观察起宛若的容色来,她希望通过查验挂色来知晓这几日母后是否安好。
宛若
吃完了一块点心,然后喝了半盏茶后才开口;“这点心果然不错,比宫里的要好不少呢。玉儿;看来你与萧家人相处的很融洽。”
红玉笑道;“母后可别忘了玉儿是嫡公主呀,萧府上下哪个不恭敬三分。不过母后放心玉儿不会不懂礼数,玉儿在萧家向来尊老爱幼,无论是祖母还是婆母婶娘她们亦是真心疼玉儿的。婶娘和二叔夫妻情薄,玉儿稍加点拨,如今他们的夫妻情比过去好了不少,婶娘没少用点心来谢我呢。”
宛若听到红玉在萧家过的很自在心下舒然;“萧家的几位夫人都出身名门,知书达理,即便你不是公主想来她们也不会难为与你。我还是希望你与思成可以举案齐眉,互敬互爱。”
经历过风霜雪雨,沧海桑田的宛若很清楚在一个家里夫妻情是站首要,其次才是婆媳关系和妯娌姑嫂等关系。
红玉知道宛若担心的是什么,故而她把所有宫女都打发出去以后才开口。
“母后放心,玉儿和萧驸马一直都举案齐眉,互敬互爱。母后当年心里有姑父不照样和父皇携手进退,而且还为他生养了这么多孩子。玉儿虽然不那么深爱萧驸马,也没法放下南风,可玉儿清楚某些东西注定得不到,玉儿不会因为太执着与得不到的反而要触手可及的东西从眼前溜走。玉儿知道母后担心什么,母后放心,只要萧驸马从此以后不在做伤害南风之事,自然那段过往就只会是过往,毕竟南风安好,玉儿不会辜负他的成全之爱。”红玉一口气把心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瞬间觉得松快了不少,而明确了红玉的态度以后宛若心里的石头也算落地了。她相信红玉可以把握好身边人,因为红玉是个理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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