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宛若的疑问紫焉笑打趣道;“给婉儿提媒的人都快把我家门槛子踢破了,奈何婉丫头就是不开窍,她非说得找一个和她爹爹一样的,我的娘呀,这世上有才气之人亦或者说有修养之人也是常见,然向钟离文俊这样才气修为大成者可以说是凤毛麟角,来家里提媒的都是一些纨绔子弟,自然婉儿是相不中的,婉儿若再不出阁的话我恐——”余下的话紫焉没有再说,然
宛若亦是心知肚明。
宛若抬手扶了扶簪上垂落的流苏,略微思存后才开口;“婉儿的婚事还是得你与文俊做主,若你们可以要她自己做主最好。当初我答应把婉儿给你抚养就希望她在宫外可以活的更自在些,在宫里这种半点不由人的日子实在是辛苦。这些年婉儿在你和文俊那里过的很舒心这要我倍感欣慰。若光阴可以倒转,在是否把婉儿抱给你跟文俊抚养这件事上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紫焉已经明白了宛若的意思,她希望自己和钟离文俊在玉婉的婚事上开明一些,最好可以要玉婉自己选择意中人。
短暂的沉默以后紫焉朝宛若微微点头;“嫂嫂放心,我和文俊定会依着婉儿。当初看到玉儿因无法与自己真正所爱之人在一起的痛苦真是要人心疼。婉儿虽不是我生的,然我疼她和疼明仁明义一样,她若痛苦我必心疼,她若喜欢我必欢喜。”
紫焉的这个态度令宛若很是欣慰。
云让从日月轩出来后回到自己的住处换了身衣裳,然后就携贴身太监初五悄悄溜出了宫。
他出宫不是去茜雪或者红玉那里,而是去上官家,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着小燕儿了,他要把自己编的小花篮送一个给小燕儿。
云让是上官家常客,门上人早就对这位少年殿下熟如自家人了,云让来根本不需要通报,他下了马家丁就来殷勤的接过缰绳。
没有通报云让直接进入上官府。
刚进去正好碰到了要出门的上官天绝。
看到云让来上官天绝忙快步上前见礼;“臣见过瑞王殿下,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云让赶忙把上官天绝搀起,一脸和煦道;“上官叔父不必多礼,我来是看燕儿妹妹的,不知道她
这会子可在家。”
上官天绝忙道;“燕儿在家,正在花园里打秋千呢。”
一听燕儿在花园云让也顾不上搭理上官天绝了,快步朝花园去。
望着少年匆匆的背影上官天绝嘴角微扬,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呈现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来。
旋即上官天绝就把目光收回,然后转身继续朝门外去,随从在后头小心翼翼的跟从。
云让到花园时小燕儿已经不玩儿秋千了,她正骑在一个男孩儿的身上,然后挥起小拳头朝对方锤了一下;“马儿马儿快快跑。”
那男孩儿就拖着燕儿开始在地上趴。
微风起,把小燕儿天真的笑声送出老远老远。
看到燕儿竟然骑在一个男孩儿身上这可把云让给气坏了,他几步跑上前把燕儿给抱了下来,然后抬脚踢了那个被燕儿当马骑的男孩儿一下;“狗奴才;你也配给小姐当马骑。”
向来好脾气的云让嫌少会如此无礼,他对待奴才一直都怀有悲悯之心,即使他们犯了一些小过程云让尽量不去责罚他们,而无缘无故责骂奴才在这位瑞王身上更是不多见,然向现在这样直接去踢一个奴才云让更是头一次,就连伺候他多年的贴身太监初五都吓坏了。
被云让踢了一脚的男孩儿哪里敢表示不满,只能默默的趴在地上听候发落。
“让哥哥;你怎么可以打木易哥哥呢?”看到自己的小玩伴被打燕儿立刻不干了,她用力想要挣脱云让的束缚,然后去把木易给扶起来,问问他有没有被打疼。
这府里与燕儿年岁仿佛的只有管家木北斋家的小儿子木易,燕儿与他成天玩儿在一处,燕儿对木易既有主仆之情也有兄妹之意。她不知道云让为何要踢木易,她只知道木易哥哥一定很疼,自己得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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