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同心的问题上红玉和萧思成一直都有严重分歧,为了不想因为分歧而影响俩人和谐的夫妻感情红玉便把话题岔开。
萧思成亦有此意。
在薛同心的问题上他们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
耳房里传来了小世杰的
哭声,夫妻俩赶忙起身过去看望,在一边跟小丫头玩耍的未央见此情形也跟了去。
小丫头虽然才两岁但已经知道关照弟弟了,颇有长姐风范了,这是红玉和萧思成最欣慰的。
夜幕降临,朝阳宫各处已经点亮灯火。日月轩内的灯火已是格外明亮。
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宛若正入如常等着慕容伊川过来与她一起用膳。
就在这时候慕容伊川身边的大太监德全由秀秀领着挑帘而入。
德全这这个时候过来宛若亦是瞬间会意,慕容伊川不能来陪她用膳了。
德全给皇后见礼毕便说明来意;“启奏皇后娘娘;安贵妃娘娘身体迁安陛下过去瞧瞧,故此打法奴才来禀报娘娘一声。”
宛若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贵妃寝宫伺候吧。”
旋即,德全便告退。
宛若很清楚慕容伊川一旦踏足贵妃寝宫,今晚便不可能出来了。
宛若相信贵妃身体欠安,因为昨晚饮宴时她便不舒服,提前离席。
不过宛若相信贵妃既然能设法要慕容伊川过去,自然身体已无大碍。
身体欠安得到皇帝关切是假,以此为名,赢得宠幸是真。
宛若眼里的贵妃柴瑞玲已不似十多年前刚从遥远的大理国出现在后宫时候那般单纯,天真了。
漫长的后宫生活会把所有女子的天性逐渐磨灭,从而变得越发不可爱。
宛若很清楚就连她自己也不似当年,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旁人坚守本真呢。
寂寞空庭,各种苦涩亦是一言难尽。
“娘娘;既然陛下不过来了,那我伺候您用晚膳吧。”春香小心翼翼道。
宛若点点头,然后便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春香忙吩咐下去准备摆上晚膳。
慕容伊川在贵妃那里留宿一夜,次日一早便照旧起来早朝。
因为非三六九,和初一十五这样的大日子,妃嫔无需去朝阳宫给皇后请安,贵妃自然就不用忙着去朝阳宫。
伺候了皇帝一夜她此刻有些筋疲力尽,虽然慕容伊川在床第之间的能耐不似当年,但折腾起来还是让贵妃有些无力招架,特别是最近贵妃的身体甚是虚弱。
贵妃坐在硕大的铜镜前,望着镜子里略显疲惫的自己她的双眉微微蹙起,贵妃不自已的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嘴里念念有词,不过没有人能听懂她末年了什么,她这是在说母语,
她之所以说母语便是不希望心底里埋藏的秘密被别人知晓。
这个时候宫女碧落端来了一碗燕窝粥;“娘娘‘这是奴婢刚刚熬的燕窝粥,您快趁热吃了吧。”
一听是碧落亲手熬的燕窝粥贵妃没有任何迟疑便端了起来。
等贵妃一口一口把燕窝粥吃完以后她便用极低的声音对碧落道;“那个刘御医真的可靠吗?”
碧落用同样低的声音回道;“娘娘放心,刘御医是奴婢远房表哥,奴婢已经把自己的身子还有娘娘的一箱子财帛给了他,他自然是死心塌地为娘娘所用。”
碧落的这番话等于给贵妃吃了一棵定心丸。
只要御医可靠,那么自己便可高枕无忧了,她的手再一次洛在了小腹之上。
到了晌午慕容伊川便去日月轩陪宛若用午膳。
每次他头一晚上去了别的妃嫔那里留宿,那么次日必会去日月轩陪宛若用午膳,究竟是宽慰还是补偿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慕容伊川过来的时候宛若正在把玩一把绣着梅兰竹菊的团扇,这是一幅双面绣团扇,是玉碗去年绣给宛若的,因为是玉碗亲手所绣的,所有宛若对这把团扇异常珍视。
秋风起,秋意凉。
扇子早已经到了该收起的时候了,宛若却在这个时候拿着这把团扇慕容异常岂会不明白她的用意。
她还是因为昨晚自己去贵妃处留宿心里面不自在啊。
她能表现出不自在就说明还甚是在乎自己这个夫君,慕容伊川自然欢喜。
虽然男人不喜欢醋意大的妻子,但是如果她吃醋时不做不闹,用一种极其委婉的方式表现出来男人还是很喜欢的。
慕容伊川挨着宛若坐下,然后伸手夺过她手里的团扇;“婉儿的双面绣可真是巧夺天工呢!”
宛若淡淡的应了一声嗯,接着便把话题从扇子扯到了贵妃身上;“有了夫君的安慰体贴想来贵妃妹妹的身体已无大碍了吧。”
慕容伊川的脸上掠过一丝山山,然后道;“她就是胃不大舒服,没什么大碍。”
说着慕容伊川就把面前的香茶断了起来。
“我看那晚贵妃吐的那般厉害怎么不像胃不舒服,象是有了身孕呢。”宛若不紧不慢道,话一出口慕容伊川含在嘴里的茶顿时喷了出去,手里的茶盏随之掉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地,好在那茶盏是翠玉的,结实的很,才没有被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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