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南风头一次对云让有所求。
云让稍微迟疑了一下才道;“大哥在王府临摹可以,若是带出王府的话请恕小弟不能相借。”
因为这两本字帖实在是太过珍贵,所以云让才表现的这般小气。
南风没有因为云让的小气而新生丝毫的不悦,反而他很是理解云让,若自己得了这两本字帖也会格外珍视,千金易得,前人大家的真迹难觅。
南风微笑的;“那我就在贤弟的书房临摹,我打算留在上京一段时日,住在上官府不及住在贤弟这里自在,等红绡和小石头离京后我就住过
来。”
云让一听南风会在王府逗留几日他很是欢喜;’“如此甚好,我命人仔细把清风堂收拾一番好让大哥住的舒服。”
南风微微笑道;“无需太麻烦,我行走江湖,四海为家习惯了,对吃住没那么讲究的。”
当天云让就领着南风去蝴蝶楼吃酒。
云让的王府里养了一些江南买来的歌姬,不过他偶尔还会去蝴蝶楼热闹一番。
云让来蝴蝶楼只是吃酒,听曲,不曾染指过那里的姑娘。
云让喜欢烟花深处的风月场,喜欢置身于莺莺燕燕之间。
蝴蝶楼如今在上京亦是第一青楼,这里的姑娘无一不才貌双绝,就连京外的文人雅士都会来蝴蝶楼消遣,作为掌柜的的蝴蝶夫人很少路面了,她收了三个徒弟为自己打理生意,将来养老送终。
云让也算是蝴蝶楼客人里的熟面孔了,招呼客人的妈妈们对他亦是分外热忱;“容公子;你可有日子没来了,姑娘们都惦记公子呢。”
当妈妈们注意到云让身边的南风后更是热情加倍。
很快云让和南风就到了二楼雅座,茶和点心端上来没一会儿两个花容月貌的姑娘就到了,她们一个抱着筝一个抱着琵琶,都是二八年华,娇艳欲滴。
南风不是第一次来蝴蝶楼了,她还记得这里有个姑娘叫茜茜的,可后来再光顾的时候茜茜已不在蝴蝶楼,听说是被一个贵公子买回去当贵妾了。
两位姑娘一一给客人见礼后就开始献艺,二人一弹琵琶一个弹筝,合奏一曲《高山流水》。
云让和南风一边听曲一边愉快的畅谈。
“大哥;这两个姑娘可是蝴蝶楼礼一等一的的了,她们都是罪臣之女,无奈坠入风尘,卖艺不卖身,大哥若有兴趣小弟愿为你使银子把人赎回去为你红袖添香。”云让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南风一直形单影只的,他特意带南风到青楼来不光是散心,还是为南风寻花。
南风深深望了云让一眼,徐徐道;“贤弟的用心良苦愚兄感激不尽,不过愚兄心之所向,初心不改。这二位姑娘的确是才貌双绝,但我不是她们的惜花人。”
南风的初心便是对红玉的那份执念,云让自从知晓了南风的身世一以后便分外心疼他的执念,若南风大哥知道自己这七年来一直深爱之人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会如何?
如
果犯下欺君之罪的上官天绝不是燕儿的爹,兴许云让就会把朕向说出来,让南风大哥和父皇相认,让他成为自己的亲大哥。
自己得想个法子促成大哥和父皇的相认,那样的话他和二皇姐红玉之间便能光明正大的来往,那错误的执念也就会被彻底破除,如此大哥就能再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红颜知己。
他的余生有燕儿,皇姐红玉的余生有萧思成,所以云让希望南风的余生也有人相伴。
见云让在那里若有所思南风笑着问;“贤弟怎不吭声了,莫不是因为愚兄拒绝了你的美意而恼了吧。”
云让忙把自己从思绪里抽出来;“我怎会恼大哥呢,我只是心疼大哥,心疼大哥没有一个红袖添香之人。”
云让的这份关切要南风心头暖意如斯;“贤弟放心,愚兄一切安好,多一个人在身旁反而是个累赘。”
离开蝴蝶楼时夜色已阑珊,云让回转王府,南风则回上官府。
回到上官府后南风就回了红绡和小石头所在院子。
他们住在同一个院子,不同的房间。
红绡屋里的灯还亮着,南风稍微迟疑了一下就上前轻轻叩门,很快柳絮就为他打开了房门;“公子来了,我家小姐还没睡呢,块进来吧。”
红绡正坐在等下刺绣。
红绡的绣艺甚佳,丝毫不逊色于顶级的绣娘。
“师妹;为了你的眼睛晚上还是少做一些针线的好。”南风殷切道。
红绡把手里的活计轻轻放回到面前的笸箩里,她抬眼深深看了一眼已经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南风;“师兄的话我记下了,我往后不会在晚上做针线的,只是过两日就走了,我打算在离开之前给师父师母各自做一双鞋子,师父的已经做好了,师娘的还差几个花样。”
南风微微颔首,然后就起身到了里面去看了一眼小石头,看到小家伙睡的正香甜南风为他轻轻弄了一下被角就离开了。
见南风要走红绡就忙叫住他;“师兄;我想你应该知道守业师弟和夏清灵姑娘的事了,师母希望我们能够劝劝守业师弟放弃这个夏姑娘。”
南风先是一楞,然后略带疑惑的问;“师母为何不答应这门亲事?守业和嘉木不一样,他的妻子未必得是官宦人家嫡女的,夏清灵配得上守业。莫非师母嫌夏清灵比守业长伞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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