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了要人窒息的安静中,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的真真切切。
这样的安静让人特别的心慌意乱。
终于,终于在过了许久后云让打破了这要人不安的沉静;“叔父;咱们可以永远不让大哥知晓他生母的死因,这女人生孩子难产的大有人在,南风大哥的母亲便是难产而终,让他流落江湖是柳夫人的临终遗愿,叔父您不过是在遵从柳夫人的遗愿罢了。”
上官天绝没想到云让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把一切的过错都腿给一个死人,他记忆里的云让简单,善良,虽然身在天家,然而却如一个山野散人那般淡然悠远,但眼前的云让要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上官天绝有些陌生。
见上官天绝没吭声云让继续道;“叔父;八月初父皇打算去秋猎,南风大哥会随驾前往,而诸皇子亦是如此,我已经建议父皇邀已经赋闲在家的诸位国公爷一起前往,叔父自然也在其中,对于父皇而言那不过是一场寻常秋猎,而我却要在那时成全他和南风大哥父子团聚。”
“殿下是要把真相直接告诉陛下吗?”上官天绝小心翼翼的问,他没想到云让竟然把开始着手安排南风和皇帝父子相认之事,为今之计自己只能尽力去配合了。
上官天绝本以为云让是个不擅决断之人,而今看来自己还真是眼拙了,云让的决断丝毫不逊色于太子。
云让深深看了一眼面带惶恐的上官天绝,然后起身缓步到了他面前;“叔父;请附耳过来。”
当上官天绝听完云让的计划后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情急之下竟忘记了身份;“云让;这万万不可,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叔父莫要惊恐,我既然想做这件事必是计划周密,确保万无一失
,我还没娶燕儿呢,自然不会去做没有绝对把握之事了,叔父要做的就是当今日你我不曾相见过,一切如常,我之所以要提前把这件事告诉叔父不过是要您有个心理准备。叔父您是燕儿的父亲我才这般大费周章的让父皇和南风大哥相认,如果您不是燕儿的父亲,打我在徐州得知大哥身世你的脑袋已经很危险了。”云让一脸冷意道,仍下这番话云让便拂袖而去。
上官天绝竟忘了送云让出门。
他无力的瘫倒在太师椅上,贴身衣服已经被冷汗给浸湿了。
这样的慕容云让要他心惊胆寒,从那寒气昔日的眼眸里他甚至看到了慕容伊川年前时老啦,冷冽的一面。
云让出了上官天绝的书房后脸上的沉郁便一扫而空,重新变回那要人如沐春风的温润公子。
他已经让初五给燕儿送信,此刻他便沿着青石铺成的幽幽曲径直奔桃花小住而去。
燕儿正在院子里打秋千,杜鹃轻轻的推着秋千驾。
秋千上的少女一袭粉色的罗裙,发如青云,笑颜如花,秋千高高低低,他的裙裾时飞时落。
云让悄悄到了秋千后面,杜鹃忙把位置让给他。
此刻燕儿还不知道推秋千的已经不是杜鹃;“初五说让哥哥会来见我,都过去一柱香了人怎么还没来?”
云让没想到自己没有及时赶过来燕儿竟然这般念叨,他心下顿时涌起了一股微微甜意,手上的力道竟随之加大,秋千被他推的很高;上面的燕儿笑的越发欢快;“杜鹃;你再把秋千推的高一些嘛,你刚刚力气那么小,真跟早晨没吃饭一样。”
云让再次用力推动秋千索。
坐在秋千上的人儿笑的更欢,那粉色的裙裾更飘逸,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不远处喊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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