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慕容伊川就要南风陪自己把剩下的这盘棋给下完。
宛若知道他们父子有许多话要说,自己便去了内殿。
南风一边下棋一边观察慕容伊川的气色。
慕容伊川被南风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轻轻干咳了一声;“南风;你这样看着朕作甚?“
南风忙把目光从皇帝的面上移到了面前的翠玉棋盘之上;“父皇;赎南风直言了,您老莫非最近又纳了年轻貌美的妃子?“
“南风;你放肆!”慕容伊川的脸瞬间挂不住了,被儿子问起自己的宫闱之事来,别说是皇帝了,即便是普通人也不自在啊!
虽然皇帝不悦了,但是南风却丝毫不惧;“父皇知道南风向来放肆,南风不能因为成了您的儿子就该了脾气,在南风心中您既是父亲更是知己。有些话也许太子和云让他们不敢言,可南风不会有所顾忌,作为您的儿子更是一位医者南风斗胆奉劝父皇一定要珍重自身,远离女色,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一般人看皇帝的气色不觉得如何,可南风是一个医者,而且医术远胜御医院的诸位国手,通过察言观色南风已经诊断出皇帝身体甚是不妙,而且是因为贪欢过度所致,想到皇帝的身体实际状况者不得不要南风忧心忡忡,故此才斗胆说此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慕容伊川此刻的面色甚是难看,他真想把面前的棋盘拿起了砸在南风头上,放肆,不像话!
努力的把心中怒火往下压了压,慕容伊川才开口道;“朕没有纳妃,南风;你若在妄加猜测那仔细朕要人打你的板子。”
“父皇没有纳妃?”南风瞬间就明白了皇帝气色不好,阳气亏虚的原因;“父皇和母后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
“独孤南风你混账!”这下慕容伊川可忍无可忍了,直接把面前的棋盘给打翻了。
这小子真是太可恶了,是自己把他给宠坏了。
听到外面的动京宛若忙从内殿走了出来;“你们父子难得相见,怎的不好好下棋发起脾气来了,南风;你知道你父皇脾气不好,怎还顶撞他呢?”
看到慕容伊川气的那个样明显是被南风给气着了,而刚刚父子间的谈话宛若没有听清,她知道南风速来放肆的很,而慕容伊川虽宠他但也有自己的底线,必是南风触碰了慕容伊川的底线。
冷静下来后南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在言语上不妥,若自己真的单纯只是一个医者,那么说那些话不算过分,然自己首先是皇帝的儿子,然后才是医者,哪有儿子过问老子私密之事的道理。
等意识到自己的错后南风忙磕头请罪;“父皇赎罪,南风适才言语莽撞,冒犯了父皇,罪该万死,请父皇宽宥。”
原本还一脸怒气冲冲的慕容伊川看到南风跪地求饶瞬间一天云彩散;“难得啊难得,你独孤南风竟然也有跪地求饶的时候。”
慕容伊川故意不让南风平身,要他跪在地上同自己继续下棋,南风只得跪着同皇帝下,虽然他能赢下这盘棋,但故意使了个破绽,要自己输掉,而且还不是输的特别狼狈。
这盘棋让慕容伊川下的很痛快,等棋局落定后才要南风平身。
这可是南风第一次跪这么长的时间,等起身的时候膝盖都已经麻木了。
等南风离开后宛若才问慕容伊川适才何事如此动怒?
慕容伊川沉
吟了良久才一脸气恼道;“南风这混账太没规矩了,竟然过问起我的宫闱之事来。”
宛若先是一楞,她知道南风虽然放肆一些但绝不莽撞,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珠钗后宛若忖度道;“夫君;我相信南风绝对不是个不知分寸的人,他过问你的内闱之事必有他的道理,你可别忘了南风医术不凡,你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必是南风通过你的气色看出了不妥之处,故此才——”
经宛若这么一说慕容伊川也就恍然大悟了;“许是我错怪这孩子了,不过我好歹是他爹,他竟然那般无所顾忌换作是谁也没法平心静气。”
宛若微微颔首。
出宫后南风没有回上官府而是直奔云让那里。
南风过来的时候云让正在逗弄他的画眉鸟。
兄弟俩简单寒暄一晃南风便跟云让说起了正事儿;“云让;你写张帖子把你玉皇姐请过来,我想见她一面,有非常要紧的事情。“
南风知道红玉是不可能再去俩人曾经密约的悦来客栈与自己相见了,故此只得通过云让把她请到了瑞王府来。
得知南风要通过自己见红玉一面云让便微微蹙眉;“大哥;你如今和皇姐已经是兄妹了,这兄妹间礼尚往来在正常不过了,你何必要通过我呢。”
云让知道南风对红玉还是没有彻底的把那份错情给放下,故此他不想在帮着南风一错再错。
南风把手轻轻搭载云让肩头沉吟了良久才道;“云让;我要见你皇姐和过去不一样,我要和她说的事跟父皇和母后有关系,而这番话我不能与你与太子说,必须得跟玉儿说,借她的口传到皇后娘娘耳中,关系父皇的龙体康健,所以云让你必须得替我把玉儿请到了这里来。”
云让一听关系着父皇的龙体康健他自然不敢怠慢,忙依着南风的意思写了一张帖子,然后差心腹太监初五亲自送到荣国府去。
看了云让差人送来的帖子后红玉微微笑道;“这个云让请我过去小坐直接差人说一声就是了,还写什么帖子,多此一举。”
银珠笑着接口道;“以奴婢看这是殿下对公主的一份尊敬。”
红玉微微一挑眉,不以为然道;“都是自家姐弟何必拘泥那些俗礼呢。”
云让的帖子上只写请红玉一个人过府小聚,正好萧驸马闲来无事到了次日便陪着红玉一同前往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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