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慕容云开到了昭阳宫他很自然的和萧丽华说起了周婕妤告状的事情;“周氏是个不懂规矩的,她在定国公府看来没有被好好教导,你打发个有资历的宫女去指点她吧。”
萧丽华点点头。
看到萧丽华有些懒懒的慕
容云开忙关切道;“怎看你没大有精神,莫不是身体不舒坦?”
萧丽华打了个哈气,然后道;“最近操持后宫内务有些疲惫了。”
慕容云开知道年关将至他这个皇帝忙的很,主持后宫的皇后亦是如此。
慕容云开伸手抚了抚萧丽华的面颊,柔声道;“如果太累了就寻个人替你协理六宫,皇帝都有丞相辅佐,皇后也可以从妃嫔里寻个妥当的辅佐自己处理内务。”
“那夫君觉得谁合适?”萧丽华凝视着皇帝深不见底的眼眸笑盈盈的问。
“木昭仪合适,她不仅有才学而且也通内务,最要紧的是她懂分寸,不像旁人那样总想着如何争宠争利。”慕容云开的回答在萧丽华的意料之中,他对木昭仪的那种赞许让萧丽华很是不自在,俩人从穿开裆裤就相识萧丽华自认为自己还是很了解慕容云开的,正因为如此她才最是忌惮木昭仪。
见萧丽华不吭声慕容云开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我只是随口一提罢了,后宫你作主,只是别要自己太累了。我希望你的身体早日调养好,咱们再添个嫡子。”
慕容云开看到萧丽华吃木昭仪的醋心里头甚是欢喜,他就喜欢看萧丽华醋意大发的样子,而萧丽华的大度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气魄,但却失去一个妻子对心爱郎君的情意。
后宫里热闹的很,而宛若的安宁宫一如既往的冷清。
窗为的腊梅都开了,有宛若最爱的朱砂梅。
春香折几枝朱砂梅来插瓶。
这梅瓶还是钧州刚刚进贡来的,一共四支梅瓶皇帝都送到了安宁宫来。
宛若正在调制香料。
过去她是不喜用香的,屋子里也都是用花或者果来充当香料,然而自从慕容伊川去世以后她就习惯用香,而且还学会了调香。
宛若调制的香香气淡然幽远,绵长不绝。
宛若给自己调制的香料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念君香。
幽幽绵长的香气亦那长相思,苦甜交汇。
春香把梅一一插瓶后就到了宛若面前;“太后;外头阳光明媚,我陪您出去走走吧。”
宛若望着香炉里冉冉升腾的尿尿香烟道;“虽然外头晴和还是冷的很,还是罢了,你去替我采一些松针和竹叶还有梅花我要烹茶。”
春香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宛若刚烹茶毕皇帝就过来了。
“儿臣来的还真是时候啊,赶上母后亲自
烹茶。”慕容云开呵呵笑道。
宛若道;“你怎这个时候过来了,政务不忙吗?”
慕容云开喝了口茶后才道;“儿臣政务在忙也得过来给母后请安啊,对了母后今年除夕的宫宴您可是要参加?”
去年老皇帝新丧故此除夕的宫宴就取消了,今年自然要一切从常,辞旧迎新,该热闹的还是得热闹起来。
宛若不加思存道;“你也知道我不喜热闹,过去你父皇在我自然要随着他,而今他不在了我自然要过的随心一些,你们热闹你们的,不必管我。”
慕容云开微微蹙眉;“母后;儿臣知道您不喜热闹,可是您老憋在安宁宫也不好啊,儿臣知道您不喜欢那些庶出的儿孙,但那些孩子们也得有机会给您磕个头请个安才是。如儿臣随了您的心愿把你自己丢在安宁宫里然后我去和那些后妃们热闹了,外人必然会以为儿臣不孝,我朝速来以孝治天下,皇帝如不孝如何能给天下臣民做表率?”
宛若耐心的听皇帝把话说完,然后她将手里的佛珠轻轻往面前的紫檀木小几上一阁;“你如问心无愧又和惧天下人的非议呢?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我出现在宫宴之上未必就证明你是个孝子,真正的孝是要自己的父母如意顺遂,而不是让父母配合他演戏给旁人看。”
宛若的措辞甚是严厉,丝毫不给皇帝留情面。
因为隔了一张龙椅,母子二人再也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了。
等皇帝离开后春香小心翼翼的道;“太后;您适才和陛下说话太生硬了,皇上毕竟不再是昔日的太子殿下了。”
宛若不以为然道;“他就算当了玉皇大帝那也是我儿子,如果没有我辛苦把他生下,从小悉抚养教导安能有他的今日。”
很快就到了除夕,是夜皇帝在宫里设宴,后宫妃嫔,皇子公主,以及宗室等等都在宫宴之列,唯独不见太后踪影。
这场宫宴并没有因为太后的缺席而影响到,,帝后满面春风的接受众人的敬意,殿内歌舞升平,殿外火树银花不夜天。
转眼到了大年初一,仁和二年就此拉开了帷幕。
年前皇帝让礼部给太后拟了个尊号,经过一番严选后最终确定。
给活着的太后上尊号自大正开国就有先例,为了体现自己的孝道慕容云开就效法祖先给宛若上了个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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