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点头如捣蒜,后背直冒冷汗。
“印子钱那件事情吧,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阿哲啊,这事你千万不能露出去一星半点啊,等钱到期了,这窟窿也就堵上了,到时候我一定将银子还回去的。”
李云哲并不关心她是否能将银子归还回去,他只是需要一个把柄,能够控制这蠢妇的把柄,所谓的印子钱,原本就是专程为她设计的陷井而已。
“等你当真还上了,再来同我说这话也不迟。”
这话说的,好似那二十万两银子是欠他李云哲的一般,大夫人气傲,要换了平时她能将人嘴撕碎,可这会子,除了满脸堆笑,却是想不出来旁的办法。
“那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去忙了。”
大夫人来时气焰极嚣张,离去地却如身后有鬼在追,跑得飞快。
“以后她们不敢来烦你了。”他相信,经此一吓,那母女二人必定会老实许多,她在这小阁楼里,也能住得安生些。
“恩。”顾婴娘心情颇为复杂,虽说这一局他们完胜,可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她极为不适应。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瞧出她话语里情绪不高,李云哲还以为
她哪里不舒服,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倒不是……只是,你这家里……情况还蛮复杂的哈。”这样的深宅内院还真不如她那简单的小破院子住起来舒服的。
“你要记得,你刚才自己应下了什么。”丢下这一句,李云哲板起面孔气冲冲离开。
顾婴娘干干笑两声,颇为尴尬。
而大夫人从小阁楼里回到自己房里,越想便越是心神不宁,悄摸着寻了个借口,去找当初帮她放印子钱的介绍人,心想这事既然已经被小杂种知晓,那当是尽快弥补,不然她堂堂大夫人,竟被一个庶出的杂种拿捏住,说出去当真是没脸见人。
只要那二十万两归还回去,剩下的一点,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儿,她在账里头稍稍做点手脚,用不着多久便会不留丁点儿痕迹的将此事给抹平了去。
然后待她行至当初与那人相识的铺子时,方觉得晴天霹雳。
当初热热闹闹人潮涌动的铺子,而今人去空楼大门紧闭。
“有人吗?开门啊!”大夫人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上去啪啪就敲门。
然后任她喊到喉咙嘶哑,拍到手掌通红,都不见有人搭理,四下除却自己便再
无人迹。
“怎么会这样……”颓然滑落在墙根,大夫人顿时被灭顶的绝望包围起来。
二十万两!那是老太太偷藏在库存的家当。
若是被老太太知晓,她偷拿了那银子,莫说休出家门,便是要了她这条性命,那也是可能的。
老太太那个人看似慈祥,实则心狠手辣,大夫人想起那小杂种生母张氏的下场肝儿都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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