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她呼吸越发困难,脑袋疼得像是要炸开。
“而你,晚年只能待在牢里,与鼠类为伍,终日不见阳光,知道吗?这是报应!”
“报应?你以为你不会有报应吗?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吗?那么多亡魂……你也会遭报应的!”
她想激怒李云哲,最好能一怒之下将她斩于剑下,也好给她一个痛快。
可他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仍旧不急不缓的说着。
“哦,我差点忘了一件事情……你大约还不清楚,如今广平候府另有一支血脉,就算我遭了报应,他们那一支也会千年万年的流传下去,而你就惨了!子不子,孙不孙……李家败了!全败了!惊不惊喜?”
老太太听罢,神色却不曾有过太大的波澜,许是她太过自私,从头到尾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旁人的生死,从来都不重要。
“你要是还有点人性,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到这个地步,她才后悔当时风吟给她那颗毒药时,自己为什么不接下来?
“痛快?好的。”
李云哲点了点头,朝着下人招了招手,道:“来,让老太太见识一下咱们这个地方的特色,你挑轻些的来,不然她年岁大了,一下子就过去了的话,就不好玩了!”
“是!”
有将士应声,手脚麻利的将人从牢里押出来捆在柱子。
这是准备要上刑罚了!
老太太慌了神,她本就难受的紧,再上个刑罚,那可如何使得,便使出吃奶的劲来反抗,嘴里也杀猪一样的咒骂起来。
李云哲也不想自己的好兴致被这疯老太太给搅了去,剩下的全丢给旁
人去处理,自己则背着手悠闲的出了地牢。
甫一走进院子,就有人来报,道是陆经逸护送入宫的那件事情已完成,而今就候在厅里待命。
“让他滚。”李云哲没甚好气,新婚期间,自然陪老婆事大。
回到院子时,顾婴娘还在安睡,整个人缩进被子里,跟小猪一样没甚好睡相。
他走过去帮她捻好被子,便蹲在床边,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嘴角也不知不觉扬得老高。
这个女子,是他生命中最耀眼的光,他恨不得将她藏在口袋好好疼惜,不叫任何人发现才好。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之后,顾婴娘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她是被饿醒的。
这几日太过“操劳”了些,便饿得很快。
醒来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李云哲以一个神奇的姿势跪坐在她床榻上,痴汉一样傻愣愣的看她。
见她睁开了眼,脸上立时挂上甜甜的笑,纯真得像个与世无争的孩子。
“你醒了?”
“我饿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而后又相视一笑。
“等着,早就做好了!”说着,他站起身,大步往外头厨房里去了。
厨房里温着他亲自做好的饭菜,只等在顾婴娘醒来便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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