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之后,两人才抽抽答答的收了泪。
“云若就此拜别嫂嫂,愿你们早生贵子,万事顺意,身体康健!”
她来这一趟,本就是告别。
顾婴娘给的银票也小心的收进怀里,含着眼泪朝顾她正儿八经拜了拜
,李云若起身便离了府。
“唔……”人走了良久,顾婴娘心中仍旧沉重,便伏在桌案上哭了一场。
“公子,夫人这会子正在屋子里哭。”来人禀报时,李云哲还在处理军务,闻言脸色一变。
“怎么回事?”明明他离开时还好好儿的,怎的这会子就哭上了?
“好像云若小姐在的时候,俩人就搂在一起哭了一场,云若小姐离开的时候,夫人自给儿躲屋子里又大哭了一场。”
“呵,我还道那人如今转了性了,原来还是个惹事精!这样的人留着也是费粮食。”
说着,他抽出佩剑,大步朝外头去。
那护卫平素和陆经逸也是相熟的,在府里头当差久了,一些小道儿消息他也是知晓的。
见李云哲杀气重重的走将出去,才后知生觉的感觉自己似乎惹了祸事,万一小公子要是将云若小姐给杀了,陆经逸那货怕不是要拔了自己的皮。
着急之下,他灵机一动,也不随着李云哲去行凶,只猫着腰迅速朝着后头顾婴娘那里去求救。
“夫人,您快些出去拦住公子爷罢,再晚些时候,怕是要出事了!”护卫急得不得了!额头上染了一层的汗珠子。
“什么事情?”顾婴娘才哭过,鼻音有点重,眼睛红红的问。
“方才小的同公子爷多了句嘴,道是您才哭过,本来是想着公
子爷向来心疼您,定是会来好生陪陪您的,哪知他一怒之下,要治原凶的罪,这会子已提着大刀出了府门了,您可快些追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哪个原凶?”
“自然是若若小姐!若若小姐一来您就哭了,小公子气得脸色都变了。”
顾婴娘一惊,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仪容不整,起身拔腿就朝外头追去。
追了百十来米,终是在大门外头的小巷子那头瞧见了李云哲的身影。
“你……你做什么去?”她扶着腰气喘如牛,跑得快要断气了,可音量却也大。
李云哲闻言转身,下意识就将手里的剑藏在身后。
“我去办点儿事,你乖乖在家里等我。”
顾婴娘哪里肯依,换上一口气又大步朝他跑去,而后一把扯住他衣裳。
“不许去!”
“乖!我去去就回。”
“就是不许去!”她心里着急,声音不自觉得凶悍起来,脑子里似乎也回想起李云哲那句家有悍妻的话,于是又放低了声音,软软的扯了扯他袖子,像是撒娇,又像是耍无赖一般,说:“我想你抱我,不要去。”
李云哲阴沉的脸立时乌云散开,露出个浅浅的笑意,一把将手里的剑扔到青石板上,横抱着她就往里走。
“好。”他轻声应下,留下两个下巴掉地上的护卫不知所措的站着。
这……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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