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儿,磨磨唧唧的能不能爷们点儿!”
林萋萋跟个土匪头子似的,一手握着绳子的另一头,一手扛着她那柄长剑,哼着小调儿就往城里走,约摸两个时辰过后,终是将“货物”带到。
“说好的,银票拿出来!”到了地方,林萋萋将陈博渊一把给推倒在地,豪气万仗的同她那昔日的公公道:“老头儿,你说话得算话,银子交出来,不然我砍了你们父子俩。”
陈父头发发白瘦骨嶙峋,又在官场里浸染了几十年,为人十分古板,最看不得女子不好好相夫教子,非要抛头露面,于是看着林萋萋的样子,十分的嫌弃。
“一个女孩子,非要搞得跟土匪一样,嗬!”他嘲讽的白了眼林萋萋,却
看都没看一眼他那在地上连打了好几个滚也没能爬起来的儿子。
“哟,看不出来啊土老头,眼光还挺好!还真叫你猜对了,老娘就是土匪出身!像你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恐怕是一辈子也体会不了做土匪的快乐了!”
说着,她接过老头递过来的一把银票,手指头沾了口水点了三回,才安心收进怀里,朝老头抛了个媚眼,扯开嘴角笑了笑,又说:“为所欲为!你懂吗?恩?”
而后,她又哼着小调大步跨出去,一声清脆的口哨声之后,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她利落的翻身上马,快速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爹,你快松开我啊。”陈博渊心里也直打鼓,以往自己犯了错,他这个老爹最多一顿揍也就完事了,可今日却是完全的无视,这让他心里十分不安。
陈家是叫他败得差不多了没错,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应该犯不着为这点事情手刃了亲儿子吧?
“桃儿怀孕了,昨日才请大夫看过,是个儿子。”陈父一辈子只得陈博渊一个儿子,为着传宗接代,也为了将来死了能下去见列宗列祖,他只一味儿的溺爱着,即便他这儿子犯了事儿,他也是能兜就兜能遮就
遮的。
可最近,陈父实在绝望了。
一来他已经确认过,陈博渊天生的不举,虽则娶过不少老婆,可每一个都是完壁。
二则他那儿子是个天生的闯祸胚,自己好容易攒下的家财,没几年就叫他给祸祸了个干净。
祸祸点家财了就算了,还非要去招惹李家那小阎王!
李家那小子是个心狠的辣的,不给他陈家弄得七零八碎又怎么肯收手?
无奈之下,陈父才想出这个么弃车保帅的法子来,虽说这法子说出去不大有脸面,可好歹能给陈家留下条血脉,兴许还能再保下点产业来也说不定。
“爹啊,您可不傻啊,小桃那是什么货色?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一把年纪了都,怎么可能还能生出个儿子来?莫要给人骗了啊!”陈博渊一听老头新纳的妾怀了孕,下意识的就觉得那个未出世的小子是来同自己争家产的,得想着法儿哄着老头将那小杂种弄死了才好。
然而陈父不为所动,不过苦笑着看了看还趟在地上起不来的陈博渊,语气十分之怜悯,道:“儿啊,有什么想吃的,你一会同你母亲说,她会着人安排的,吃得下……就多吃一点吧。”
不然往后可就没有机会吃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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