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饭菜里下了药……”
陆经逸大大方方的认下来,还告诉她那个于身体无害,不过是让她睡得更安稳些罢了。
“你不能因为害怕一件事情,就要做一辈子缩头乌龟,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但是……我希望你能勇敢一次,为了自己!你所缺失的勇气,我会慢慢的给你,你所缺失的安全感,我也会慢慢给你,你所缺失的底气,我照样会慢慢的给你,懂了吗?”
陆经逸明白,他若不强势一些为她作下决定,她这辈子都不会往前进一步。
李云若果真静默下来,她叹息一声,便又坐回了原处,将孩子揽在怀里,时不时看一眼外头碧绿的景致,似乎是默认他的做法,又或许内心里憋着大招。
而那边顾婴娘回到城里,李云哲早将一切打点好了,稍做休整之后,便低调的往京城里去了。
她自懂事起,就没离开过这小地方,一路上对什么都新奇,不时问他:“到哪了,还有多远才到哪?”
每每这时,李云哲都会细心告诉她:“这才出了方溪镇,约摸再行进个四天到达清码头,再走个十来天水路就到了。”
“哇哦,看起来好远
啊。”
他是为了这一路上照料她,才选了这条最容易走的,也是最绕的一条路。
然而两天之后,顾婴娘便已被颠簸的马车颠得四分五裂灵魂出窍,整个人萎靡成了一团软肉。
待半月之后进了京,她便病下了,整个人瘦了两圈下来,李云哲心疼她,每日里除非皇帝召见,否则他是半步也不肯离开她的身边。
“将军,王大人给您下了贴子,说是他在府上设宴,邀您共饮。”
他回来这几日,朝中官员得了信儿便开始走动起来,但是大都知道他这人性子极冷,也不爱应付官场上的假场面,故而大都只送了礼来,但也有那头铁的,三番五次邀了宴饮。
李云哲知晓,这王大人大抵是要将自家妹子介绍给他做媳妇儿,于是同下人回道:“不去,你回个贴子,就说我同夫人一道归来,夫人初来乍到有些水土不服,我须得在家里好生照料着,并无空闲应邀。”
他这般回复,一是告诉别人,他是有家室的人,且收那那些走捷径的心思。
“是。”下人应了个是转身便要下去。
“回来……你再私下里找人去坊间散播流言,就说我李云哲取了
悍妇,十分惧内。”
下人疑惑不已,却不敢违背,更不敢多问半点,只依言去办了。
不过两天,小小的京城里便传遍了,道是英俊潇洒的少将军李云哲,跑乡下地方娶回来个五十来岁的丑老太太,凶悍异常,搞得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将军都惧怕不已。
流言传着传着便变了味道,几处整个京城的人都在看李云哲笑话,他却十分淡定,再有不识相的官员相邀,便直接给拒了。
“我家娘子不许,就不去了。”
被拒的那些人虽表面上对他这惧内人士又是同情又是宽慰,背地里却是瞧不起的,只李云哲从来懒得在这上头费心思,旁人如何去想去做,他压根就不在意,一心扑在顾婴娘身上,只盼着她那流连病榻的日子早日结束才好。
“你不是会医术吗?为什么看不好?”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打走水路上到船上开始,顾婴娘便不大爽利,回到京里时基本只能卧床休息,虽整日都在睡,却又总是疲乏之极,怎么也睡不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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