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顿时语塞,他哪里知道这么多细节?
“这……”男子迟疑半晌,终于想出对策:“我父亲昨日午时出门,傍晚才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诊治的,我只知道我父亲回来是说在你这里诊过病。”
男子眼珠滴溜溜地转,眸光扫向人群中的某个位置,瞬间有了答案:“我爹买回来的都是纸包里面装的,我哪知道都有什么药?”
注意到男子的小动作,叶然不动声色地朝着人群中扫了眼。
叶然抿了抿唇瓣,心思百转,转眼便有了主意。
“那我开的方子呢?你别告诉我弄丢了。”叶然秀眉微挑,故作不信的看着男子。
男子双手一摊:“那我爹弄丢了,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就是在你那里诊的病!”
“好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请县令大人派人请几位大夫,再将他父亲所吃的药渣带回来,检查过后就知道到底吃了什么药。”叶然转身朝县令行礼。
男子不由得有些慌张:“我们说的是医死人的问题,你看我父亲的药做什么?”
“这看病都要对症下药,检查过你父亲的药和他的病症,才知道是不是我开错了药。”叶然好心的开口解释着。
闻言,男子连忙开口阻止:“我父亲已经死了,哪里还能诊出病症?”
“谁说死了就不能诊出生前的病症?”叶然双手抱胸,嘲讽的看着男子:“哪怕是服毒而死,都可以查得出来!”
看着叶然黝黑的眸,男子下意识咽了下口水,不确定叶然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县令听罢,也不再浪费时间,不假思索地派人按照叶然说的吩咐下去:“来人,去叫几名大夫来,验药!”
一炷香的时间,衙役带回来男子父亲所用的药渣,并且带回了三名开元县德高望重的大夫。
县令眉头微皱,疑惑的看着叶然:“现在你说要怎么诊病吧。”
三位大夫齐齐看向叶然,眸光闪烁着询问。
“三位前辈,请你们来看看这位死者,不知你们
可识得他的身份?”叶然轻轻掀起白布的一端。
大夫上前看了眼,其中一位惊呼出声:“这不是城西的马老头吗?”
“陈大夫认识?”出声的这位正是那日和叶然讨要药方的陈大夫。
陈大夫微微点头:“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老马身患痢疾,多年的病了,昨日还来找我拿过药。”
“陈大夫确定吗?这位可说药方是我开的。”叶然淡淡地扫了眼地上的马冬。
马冬浑身瑟缩了下,低下头懊恼地咬牙。
陈大夫低眸看了眼马冬,眉头紧皱:“你是老马的儿子?没可能啊……”
“什么没可能?”叶然听到陈大夫低声嘀咕,高声询问道。
陈大夫无奈的叹了口气:“老马跟我说,他儿子嗜赌成性,家里的银钱都被他拿去赌了,所以每次都是我给他赊账……”
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人说是老马的儿子,而且还因为他父亲死了而哭闹,只能说明是为了银子!
叶然轻笑一声:“那陈大夫来鉴别下这些药渣吧,看看都有什么药材。”
“白头翁、黄柏、黄莲,陈皮……没错啊,是我开的药,不可能喝死人啊!”陈大夫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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