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便是玉安城。”
清晨薄雾迷蒙,空气中丝丝微凉,有马车缓缓驶进玉安城门。
车帘掀开,墨色衣衫的男子慵懒的抬眸,视线短暂的在熙攘的街市上转悠了一圈。
驾车的随从戴着一顶斗笠,眼角瞥见自家主子正探出头往外察看,便出声进一步询问道:“大人,您是先去玉安城府,还是去客栈住下歇息?”
“去客栈住下,晚些时候再去城府。”低沉淡然的嗓音如水。
随从应了一声,随即稳稳的往早已定好的客栈驶去。
车内的男子正要放下布帘,眸眼间忽然撞进一抹粉白倩影,手下动作随即一顿。
前方不远处,来往人群里有一抹小小的身影,穿着粉白素衣纱裙。及腰的乌黑秀发随意在脑后束起一半散落一半,衬出精致的脸蛋。唇红齿白,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动人。
马车不断靠近,直至与女子擦肩而过,他收回目光,眼底流光溢彩。随后轻轻抬手,放下了车帘。
正在摊位上挑选药材的黎梳突然背后一凉,有种被人偷窥之感。
她转身好奇的看向周围,恰好见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从自己身旁经过。不
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马车车帘落下的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一只手。修长若竹,骨节分明,穹劲有力。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如鹊见黎梳左右四顾,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待马车消失在路的拐角处,黎梳才收回目光,转眼摇着头对如鹊轻轻一笑:“没什么,方才觉得好像是有什么人在看我。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如鹊皱着眉头,左右看了一遍,有些不放心的道:“姑娘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日又起了大早,神经有些恍惚了。说来,您一大早起来说要吃阿宝斋的面。这阿宝斋的面有这样好吃吗,怎么以前不听姑娘提起过呢?”
黎梳低头将手中的药材细细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回了如鹊一句:“前几日兰品斋的老板娘和我闲聊时,说起这阿宝斋的面。正好今日阿娘要我去染衣坊做几件衣裳,索性就趁早尝一尝那面。”
顿了顿,她将手中的药材递给药铺老板:“老板,麻烦将这药材包起来。”
一听她要买药,如鹊便多看了她选中的药材两眼,不解:“黄芪?姑娘您买这药回去做什么?”
一看
自家小姐面色红润,气色不错,也不像身体不适。
“阿娘这两日忙着准备宴会事宜,有些过于劳累。故而,我准备晚上做份解乏舒心的药膳。”
黎梳如是说,随后付了银子,将药材随手扔到如鹊怀里,转身便朝阿宝斋走去。
阿宝斋与兰品斋不同,兰品斋是酒楼饭店,而规模不大的阿宝斋,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只卖面。
与路边其他面馆不同的是,阿宝斋的环境舒心雅静,让食客在品尝美味的同时,更能放松心情。
看着小二哥端上来的两碗面,如鹊左看右看没发现与家常小面有何不同。但既然自家小姐说了味道不错,那必然是值得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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