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被一下人讥讽,只觉得被人耻辱,气的涨红了脸,指着那其华语带怒意道,“小小奴仆竟敢口出狂言,当真是有辱斯文,怎么傅兄竟容得了如此犯上,满身反骨之人?”
这话说的就有些重了,无论是犯上也好,反骨也好,大部分说的都是那些乱臣贼子,作奸犯科之人。
沈子儒如此说,若被有心之人听到,那其华不死也必脱层皮,傅兰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沈子儒,心下轻鄙。
“沈兄甚言,我这小厮虽气性大些,本性本是不坏,亦跟随我多年,向来忠心耿耿,也曾跟着我见过不少官家之人,见之皆称其为
难得的佳仆。”
傅兰泽一句话就把沈子儒之前的说的直接打了回去,甚至还隐带着轻视之味。
这让沈子儒更加的不好受,但他到底是没有忘记,自己还需要靠着傅兰泽方可进入酒宴。
于是他告诉自己,就算再不舒服也要忍着,等将来得势,再报今日被辱之仇。
想到这里,沈子儒脸上再次扬起笑容,一团和气的道,“傅兄所言及是,确实是小弟我失言了,我这边就向小兄弟道歉了。”
话落,他对着其华便深深的弯下腰,作了个深揖,“小兄弟抱歉,一时口误,莫放在心上,回头沈某请你吃酒。”
其华对此人更加的厌恶,抬眼看向自己的主子,在傅兰泽的暗示之下,他亦憨然一笑,“小人不过是个下人,沈公子这样我可受不住,至于吃酒,这就更加不用啦,小人还要服侍公子,要是因为吃酒误了事,可是要被夫人剥皮的。”
“无防无防,总有机会请客的。”沈子儒笑得更加的自然,他说着看向傅兰泽,“傅兄,之前是小弟心急了,可前日你也是答应过小弟的,如今……”
傅兰泽哗的一声合上折扇,云淡
风轻的道,“放心,在下也没说不帮,沈兄莫急,等那些人都投过了,在下便帮你再投一回。”
“如此多谢傅兄了。”沈子儒顿时喜上眉梢,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拥有着黎梳大婚,过上富贵荣华的日子。
看他如此喜形于色,其华更加看不起他,不禁轻哼一声,缩到了傅兰泽的身后。
他是不明白公子为什么要帮他,不过既然公子如此做,那便是有道理的,他自然不会拆台。
不过等酒宴结束,那就不好说了,他其华虽是奴才,那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么可能吃下这样的闷亏?
傅兰泽见其华神情,当下便猜到了他的打算,不由的轻摇了下头,视线一偏,透过茂盛的树木竟看到不远处有一扇大开的窗户,隐约可见有一粉色娇俏的身影。
是她么?不,肯定是她。他心头一悸,果然像这样的隆重的场面,又是她亲手安排,怎么可能不过来看一眼?
更何况来此之人,俱是带着虎狼之心,她如此做倒真是聪明至极,让他很是满意。
被看到了!黎梳倏得站起身往后退去,右手捂住因为慌乱而失了规律的心跳,一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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