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梳倒是没有听到这些流言蜚语,这几天一个人过得倒很自在,至少没有赵夕柔跟在她身边让她看着烦心。虽然自在但一点都不清闲,这两日黎家的宴会终于落下帷幕,黎梳不仅忙着跟在黎夫人身后善后,更是开始接管了宴会后和富胄人家定酒的单子。
自从那日起,黎老爷子也越发看重黎梳,交给了她更多关于酒庄的事情,希望她日后能挑起黎家的大梁,将黎家的酒庄继承下去。黎家传男不传女的习俗也是时候改一改了,一味因循守旧,固步自封对于黎家的发展只会有害无益,更何况黎老爷子看着黎梳管理酒庄的事情得心应手,既有天赋。可他怎么会知道黎梳有的并不是天赋,而是上一世打理酒庄的十几年的经验。
黎梳开始时常出入酒庄,研究酿酒技艺,监察酒庄事物,黎家上上下下和酒庄有关的人就都认识了黎梳,起初还有些不屑,甚至不满黎老太爷来安排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管理酒庄,但是黎老太爷树立威信已久,倒也没人敢去和老太爷抗议,只觉着黎梳来玩几
天,玩腻了自然就回去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他们眼里,之前黎梳从未接触过酒庄生意,一直像个千金大小姐那般养尊处优着,哪里会懂酿酒这些东西。
黎梳知道他们心中不满,也不怪他们,遇到不懂的就跑去请教黎兴和黎老太爷,黎兴和黎老太爷自然恨不得倾囊相授,黎梳对底下各个管事,甚至是杂役都和和气气的,一心一意打理着酒庄,很快就通过了自己的努力获得了众人的认可。
黎梳在书房这边正看着就酒庄的账本,如鹊突然走了进来,“姑娘,前两天的那位公子来找姑娘。”
莫不是沈之儒,黎梳皱了皱眉,但想想也不会,他这几日在赵家哪儿还有心思来找她。那难不成是那位墨衣公子,黎梳不再多想,不管是谁,既然指名道姓要来见她,那她总是要去见一面的,“我换身衣裳就去。”黎梳应道。
淡黄色金色绣边的襦裙,配着清透的白玉簪子,不施粉黛,简洁大方却衬出黎梳专属这个年纪的的俏皮可爱。
傅兰泽早已在等在议事堂内,端上来的茶也约莫
喝了半盏。这时黎梳的身影出现在了议事堂的门口,一时间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几日不见,她依旧这般光彩夺目。
傅兰泽此时穿得不再是前几日的墨色长袍,换了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云纹边的宽腰带,腰间挂着的还是和前几日一样的玉佩。
见了是他,黎梳虽猜到一点却依旧有些惊讶,毕竟他之前和黎家从来都没有过交集,“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来黎家是……”黎梳并未把话说完,只让傅兰泽自己接了下去。
傅兰泽的思绪被这犹如黄莹出谷的声音打断,回了神,“姑娘有礼了,素问黎家是这玉安城中最大的酒商,在下慕名而来,希望从黎家这里订购一批上等的酒。”
原来是为了买酒,黎梳恍然大悟,难怪他前几日会跟着沈之儒来他们黎家的宴会,黎梳的心里却意外的隐隐有些失落,不过这丝失落连她都没能察出来。不过这倒是黎梳理解错了,傅兰泽前几日去宴会就是为了黎梳而去,而来黎家订酒也是因为黎梳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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