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孩只是躺着,并没有开口说话,少年忙解释道,“丫丫她身体不好,说话都觉得累,所以她很少说话,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黎梳更是心疼,虽然她只和女孩相差了七岁左右,黎梳却感觉自己有些母爱泛滥。她毕竟活了两世,按照上一世的年纪来说,那个年纪也是早该有孩子了,只是她忙于酒庄,沈之儒也根本不想要和她有孩子,就一直没有生。
黎梳现在看向女孩的眼神,就像看着女儿那样的慈爱。
“姑娘先坐会儿吧。”让客人一直站着总是显得没有礼貌的,少年慌乱的回了头,想找个椅子出来给黎梳,可是回头才发现自
己家里已经连个好点的椅子都没有了,只有一个红色的,还断了条腿的椅子躺在房间的角落里,椅子旁边还结了一个小小的蜘蛛网。
少年更是觉得窘迫,为了给妹妹治病,几乎也已经卖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能断腿的椅子之所以还“幸存”着,是因为收旧货的人都看不上眼,没有收走。
黎梳看了一眼房间内的环境,也是了然,马上就化解了少年的尴尬,“没关系,我坐在你妹妹的床榻旁边好了。”
她倚在床榻边,女孩虽然年纪小,可是却也聪明,原本闪亮还带着光彩的眸子变的黯淡了下来,哥哥为了自己,不仅每天在外面忙的累死累活,家里也已经变卖的不像样了,说句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其实本来他们家也不至于这么凄惨,甚至也算事生活美满。只是七年前,女孩的母亲生了她就难产离世了,女孩也因此落下了病根,从小身体就不是很好。
前两年,他们的父亲也因为积劳成疾离开了他们,只剩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只是无论是她们的父亲,还是那个少年,都未曾告诉过女孩她娘亲是因为生她而死,女孩向来就很懂事
,拖累了哥哥就已经万分自责,要是再知道娘亲离世的原因,可能也会受不住打击吧。
自从他们父亲离世后,收入来源就又少了一大笔,本来单靠着少年赚来的钱也就只够他们勉强维持生计。
黎梳刚想出口安慰几句,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叩击的声音。如鹊去开了门,是陈医师到了,身边还带着个小医童。
陈医师也不止给黎府一家看病,也会给一些当地百姓看诊,所以对着玉安城的地形地势十分熟悉,不然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找到这边。
陈医师背着药箱跟着如鹊走了进去,给黎梳见了礼,黎梳就让开了床榻的位置,请他为女孩看看。
虽然药材很贵,但是请医师上门的价格很贵,女孩病了的这几个月里,还是头回见了医师,都是哥哥去药房里描述症状,请药房里当值之人开的药方,配的药。
陈医师把手搭在了女孩的手腕上把脉,这个年代也没有隔着纱,红丝系在手腕上诊脉的说法,一来是因为这样诊脉必须医术十分高明,而且结果还极容易出现偏差,二来男女之别也没有那么讲究。所以这些东西在一百多年前就被荒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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