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泽摇着头很是无奈,没想到自己竟然惹毛了梳儿,都叫这么生疏的称呼了,“梳儿你变心啦,前阵子还叫我傅兰泽呢,今天就是傅公子,你这是用了就丢的
行为啊。”某人的语气很是可怜兮兮。
至少跟着拿器皿的如鹊就如遭重击,这可是堂堂的相爷啊,大祁的首辅大人啊,这么跟自家小姐说话真的没事吗?
如鹊是个心灵剔透的,当下一脸专注的看着柜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黎梳正喝最后一口酒呢,其实尝酒嘛,品类肯定不会只有一种,所以每碗都是倒个碗底就行了,不然一圈唱下去,早就不省人事了,混酒的威力大着呢,饶是几十年经验的黎梳也不敢轻易犯险。
不过,听到傅兰泽话的时候,黎梳虽然没有喷出来,但是她呛到了。
整个铺子响彻着黎梳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如鹊还没有赶到小姐跟前,傅兰泽就截了胡,将手上的酒碗放在翁盖子上,就拍着黎梳的后背帮着顺气,一脸的心疼。
早知道,等梳儿喝下去自己再说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黎梳终于平复下来的时候,如鹊已经乖巧的端来了温水一杯,黎梳慢慢的喝着,这才舒服了许多,饶是如此,黎梳的喉间内力如同吃了十斤辣椒面那般火辣,而颈间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也因为刚才的举动而一片红痕。
其实这酒是桂花酿的,虽酿的时间短,却也发酵够了的,现在喝是甜味重,搁段时间喝是酒味重,完全是因为呛到而咳嗽成的。
傅兰泽皱着眉头,后悔的不行。
黎梳没有看傅兰泽,将杯子递给如鹊,“傅公子您若是觉得我这个称呼不大好,那您觉得我改成什么合适?”黎梳嗓子有些沙哑,“傅相,傅大人还是傅爷?”
“最后一个。”
“傅爷?”黎梳皱着眉头看他,完全是因为这个称呼很不搭他,一般都是商人之间互称的,可是放在这个人身上就显得很是怪异。
傅兰泽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又说道:“去掉姓就再好不过了。”
去掉姓,黎梳心里默默顺着,顺嘴而出一个字,“爷?”
“嗯。”傅兰泽答应的很实在。
率先相通的如鹊捂着嘴偷偷的笑着,黎梳看到这丫头暗示性的眼神的时候,这才心中疑惑,爷,爷,黎梳震惊了,因为她也想明白了。
若是单独叫一个爷字,确实寻常,尤其是这大爷满地走的京城;可是如果是女子称呼男子,便就很不寻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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