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说的是东西还是制造东西的人——黎梳。
黎梳也习惯性的忽略了,这周公别的都好,就是说话总是不大顾忌,若是脸皮不厚只怕都相处不下去。
桌子上,一套酒杯共九个,由大到小,形态也各异。
白瓷,青瓷,粉瓷,墨瓷,但最引人瞩目的是最后一种,整体是透明的酒杯。
周子俊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有一年西边进贡上来一个琉璃盏,是不是跟这个挺像的,都是薄透薄透的,跟琥珀一般,不过,远不如这个,那个杂色挺重。”
傅兰泽点着头表示赞同,抬手将最后一种杯子拿在了手里,仔细端详,隔在自己和周子俊之间,虽然透过去看到的对面人奇形怪状,但是真的很清楚。
“梳儿,这个叫什么?”
“周公子刚才不也说了,这个很像琉璃盏,不如就叫做琉璃杯,如何?”黎梳照猫画虎,总之读着还挺顺的。
“极好,极好,”周子俊上手抢过琉璃杯,惊叹着,“时间这么紧急,你竟然做出来这么多好东西,每年陛下给官窑播出那么多银子还有材料和师傅,也没见他们做出多大的新
样,黎姑娘厉害!”
如鹊与有荣焉,不过小姐也不是轻而易举就成功的,小姐彻夜不眠,就着烛火描绘样子,酒瓶酒杯的模样,瓶身的花样,还有阳文的制作方法,小姐连着两个晚上都是谁在桌子上的,自己稍微一叫,想让她去床上睡,都失败了,小姐但凡小憩过后,都会继续趴在桌前奋笔疾书。
秋老虎的时节,午时特别的热,小姐去了窑口,和师傅们各种商量试验,一次次的失败和残次品,就连吃饭都来不及,自己只能取了包子让小姐果腹,还好小姐做到了。
如鹊眼眶都湿润了。
“梳儿,你是不是为了这些没有顾忌身子,你清减了不少。”傅兰泽皱着眉头看着黎梳,也不管周子俊还在屋子里,直接开口说道。
“哪有?”黎梳矢口否认。
“如鹊,你说呢?”傅兰泽抬头看向黎梳的身后,视线凛然。
如鹊的眼神躲闪,此时无声胜有声。
傅兰泽看着黎梳,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希望老庆国公的寿宴办的更完美一些,但是也不应该连自己都不顾,这京城的黎家酒坊是你一人撑起来的,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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