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但黎梳若是知道我是因为怕她手上便疏远她,是会生气的。”说着,傅兰泽脸上的笑意更深,似乎还有些骄傲模样:“我的黎梳,不是那般较弱易欺的女子。”
宫中。
“陛下,午膳是依着规矩去皇后娘娘那里还是?”到了午膳的时候,公公刘宣在皇上一侧问道。
这便是说话的本事了。看似这句话给了皇上一个选择,但若是皇上无意间答应了或是懒得思考自己去哪个别的地方变回直接应一声,去皇后那里。而这皇后乃是后宫之主,按着规矩,皇上确实该去皇后那里用午膳。刘宣这话,看似给了皇上一个选择,最后皇上去的,却还会是皇后的宫殿。
“就依,”皇上手底下停了一下,毛笔笔头悬
空一寸,然后想到了什么赶紧说道:“等等,皇贵妃怎么样了?”小安子在一侧一直恭候着,手中研着磨,听到陛下有改变的苗头也是面不改色。
在这宫中,最重要的,便是不该听的话便不听。就是听了,也权当自己没听见。
虽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岔开话题,但是陛下在这个时候问起来皇贵妃必然是有迹可循,刘宣心中闪过魏王两个字,眼神情如常的说道:“回避下,御医问诊已经从一日一次到了五日一次,想来皇贵妃娘娘好多了。”
皇上没有再说话,提笔蘸墨,继续批折子。小安子手下不停地在研磨,心中也是不断琢磨着。
他在皇帝身边时候多年,知道如果陛下没有立即做出决断,那么片刻后做出的决定,便是反其道而行。
皇上将手上那本批好的折子放在一旁,小安子目不斜视的拿起来执扇挥了挥,心里估么着时间差不多,字迹不在晕染时,轻轻合上折子,从头到尾视线未曾在折子上面停留。
而这会儿,皇上没有再批折子,一直看着小安子的举动,随后点点头,对着刘宣说道,“你教的徒弟,不错。”
“谢皇上夸奖。”刘宣躬身。
“去传
吧,今日午膳在德。”皇上重新拿起来一本折子,打开看了起来。
“是。”刘宣领命出了书房,回头看着门帘子,随后暗自轻叹,后宫这风向怕是要变了。
“娘娘,娘娘……”流萤一路小跑,拎着裙摆进了屋子,嘴上不停的唤着,淑妃无奈抬头。
流萤气喘吁吁,一口水没等喝下,便对着淑妃道:“娘娘,皇上,皇上今天午膳去了德。”
“知道了。”淑妃淡淡应了声,却依旧念着自己手中的本子,不为所动。
“娘娘,您怎的不着急呢?”流萤焦急的看着淑妃:“这势头一看就是皇贵妃又要风生水起了啊,她以前受宠的时候就傲视群雄,凭着‘母凭子贵’这一条,就连皇后娘娘有时都难以制衡她,她若是在独受宠,您可怎么办啊!”流萤碎碎念。
淑妃从书中抬头,听着流萤念叨不禁笑到:“你既然知道母凭子贵,那为什么对于皇上会去皇贵妃那里还惊讶?”
“那……”流萤语塞,随后瞪大了眼睛,“娘娘的意思是,魏王殿下怕是要回京了?”
“不是怕是,而是一定。”淑妃说完又重新看着书。
“但,魏王不是郢都治水修桥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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