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尘奕在纸上粗略的化了一个大祁京城的形状,并在上面用毛笔尖点了几点,说道:“昨晚我回忆了一下当初我交代负责扩建粥棚的那人给我拿来的地图,现在的粥棚,便是在大祁的这几处。”
他将毛笔放在一边,避免笔尖上的墨水会低落在纸上,接着说道:“你们也能看到,这些粥棚虽是几乎遍及了大祁的全部,但是这些边边角角的底端,”他揽着自己的袖子,用手指了指纸上地图最边缘的位置,“却是几乎没有的。而这些边缘的人,皆是京城之中最穷困潦倒之人。怕也是家中所存粮食最先不够的。他们从京城最边缘的地方走到京城中间,便就是为了讨要一口饭吃,路途如此遥远,晚上定时不愿回去的。”
“他们这些人,
晚上能住的地方也变就只有给乞讨之人准备的住处,所以也便就很是容易与他人发生冲突了。”
傅兰泽与周子俊一同点点头,周子俊接着问道:“其他原因呢?”
“其二,病患。”莫尘奕说着,再次拿起毛笔,在纸上另起一行,写下“病患”二字,说道:“冬日最易换上病症,往常便就只是风寒罢了,若是既是医治,用不了几日便就可以痊愈。”
说着,莫尘奕的脸色变得凝重了些,说道:“最可怕的,便是冻伤。”
周子俊点点头,他不知道傅兰泽是否知道冻伤之痛,他却是知道的。眼下他是大理寺的少卿,自是经常和犯人打交道的。虽是平日里周子俊也会受到些打架斗殴之类的小事,电脑这些人是不会直接送到他这里的,
能入大理寺的犯人都是穷凶恶极之人,所以冬日里便是没有人心疼那些事是否冷了的。今年入冬以来,每每周子俊下到地牢中提取犯人时,都会看到犯人在一边不停地挠这自己的脚或者是双手,便是挠红了挠破了也不停手。他问过大理寺的仵作,仵作告诉他
们,那些犯人是因冷得了冻疮,患上冻疮的地方若是一直在冷的地方,便会越来越重;但若是去了暖和的地方,又会变得极痒难耐。
所以那些一些不懂的犯人们才会将得了冻疮的手指藏进衣服
而这几日,大理寺的地牢中更是有了一些冻死的犯人。不过周子俊到并不为这些人感到心疼,冻死的犯人都是住在大理寺地牢最角落的,身上都是背了几条平民百姓的性命的。他们能在这冬日里冻死,没有受到他们所伤害之人受到的痛苦,倒是一桩福气了。
不过,若是这些事情发生在平民百姓身上,周子俊便就十分心疼了。
“那你要如何做?”周子俊忍不住问道。
晋王看着周子俊和傅兰泽,说道:“明日上朝时,我会像父皇请意,扩建些公共的住所;同时,给每个药店下达下去通知,每日开门的时间延长一些,并且要将药铺中的外堂准备出来供前来就医的人使用。若是怕药铺中的东西被偷盗,可像上提出,申请两名侍卫守着药铺中的秩序和安全。”
晋王话一出,傅兰泽便微微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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