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泽看着信上的最后一句话,心中的爱意似是泛成了一片大海般。他仔仔细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这封信,让人看着,竟像是这人是不识字的一般。
半晌,傅兰泽才从书桌旁站起来,从书桌上拿起了一个小巧的木头盒子,缓缓地打开了盖子,将黎梳写给他的信重新装进信封里,十分珍重的重新放回了盒子里面。然后来到自己的床边,在按下了墙上的一块地方,床头处顿时突出来一块,傅兰泽将盒子放入其中,那神情,仿佛是在珍藏一件稀世珍宝,一桩可能危及他性命的秘密。
第二日一早,早上上朝之时,朝堂上的人便惊奇的发现,速来面无表情,甚至有时总是一脸冷漠的上朝的傅兰泽,今日上朝竟是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的。
众人都十分惊奇,不少去了傅兰泽那日举办的宴会上的人,还都以为傅兰泽是因为昨日晋王给皇上提的治理雪灾的方法被皇上首肯了才高兴的,心中更加坚定了傅兰泽就是晋王党的想法。
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人,认为傅兰泽并不是那般喜怒形于表的人,觉得傅兰泽今日会带笑而来,定是另有原因,若是如此,
那傅兰泽今日也许会主动启奏也不一定。
便是因此,今日在上朝之时,朝堂上的官员们都在纷纷猜测,傅兰泽会不会就在今日主动启奏。却没想到,还是和往常一样,傅兰泽上朝又是站到了最后,未发一语。
当晚,周子俊与晋王莫尘奕几人聚到了傅兰泽的书房中一同商量要事。昨日皇上刚说了叫魏王回来,今日,傅兰泽便收到蓝衣的消息,魏王已经启程回京了。
便是昨日皇上在朝上说完之后,便给魏王穿了消息,魏王也不该这么早得到皇上传他回去的消息的。魏王这么早便知道了,便只有一种可能性:皇上早在几日前便就给魏王穿过消息了。
若是按照京城到郢都的距离,和信鸽一般飞行的天数,这么算下来,皇帝给魏王传消息的那日,该就是朝中决定,雪灾一事先由晋王处理,若晋王处理不好在转由魏王的处理那一日。
几人今日聚在傅府,便就是商量此事的。
晋王右手扶着诸先生给他倒的一杯热茶,脸色冷极了,眼神中布满了失望,和寒心。
那日,他还以为父皇是真的认同自己了。没有想到,却在那日给魏王发了消息。父
皇分明就是想要拿自己给魏王当垫脚石!
半晌,晋王开了口,说道:“大哥回京之前,便已经开始找人监视黎梳姑娘,想必此番他定是又要做出一些事情来。我们可要做好一番准备才是,尤其是兰泽,眼下其华不在你身边……”说着,晋王看着傅兰泽,忽然说道:“你笑什么?”
傅兰泽回道:“没什么,你接着说便好。”从昨日晚上之后,据老诸所说,自己便一直就是这样一幅面带笑容的样子。其实傅兰泽并未觉得自己在笑,不过自己的心情的确是很好。
晋王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傅兰泽,接着说道:“尤其是你,傅兰泽。魏王盯上黎梳竟是因为你,在蓝衣回来之前,你身边没有武功高强之人,可一定要多加小心。”
傅兰泽点点头,嘴角的笑意终于稍微降下去了些,他说道:“我自有分寸。但我想,眼下魏王还未回京,他虽是可能对这京城所发生的事情均有些了解,但在他真的回京之前,想必是不会做出什么太过的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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