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晋王圆满的完成了此次出使的任务,和布察泰尔达成了两国百年和睦,共创和平国度的协议,一切妥当之后,到了该回国的日子。
这日清晨,晋王带着一应来使向布察泰尔辞行,布察泰尔很是不舍,临行前,摘下手中象征国君身份的扳指送给了莫尘奕,说道:“朕再西凉边陲有一支两万人的队伍,这些人平常无人知晓,如果来日王爷需要,尽管拿着朕在这个扳指去找一个叫艾肯的男子。”
“尘奕在这里谢过国君。”莫尘奕收下扳指,拱手行礼。
布察泰尔摇了摇头,说道:“此次你们来访,不仅带来了我皇姐的好消息,更重要的是让我看清了身边的人,对于岚梳公主的事情,确实是朕照顾不周,希望贵妃娘娘不要因此对本王,对西凉心生介意才好。”
“母妃自来心善,入宫二十多年,也算是见过血雨腥风的人,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记恨国君,国君尽管放心。”莫尘奕回过头看了看离自己不远处的队伍,婉贵妃正在和黎梳说一些什么。
布察泰尔也随着莫尘奕的目光看了过去,那个坐在轮椅上女子笑容明媚,隐隐传来和婉贵妃的说笑声,声音是那么温柔甜美,只是今日以后,你我再没任何交集,西凉皇室御膳房司膳的职位我会给你留着,一直留到我离开这个世
界,请原谅我的曾经的冒昧、自私,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黎梳,再见。
晋王回到队伍里,翻身上马,长鞭一挥,随着马儿的一声嘶叫,大祁使团在出使的西凉的第四十天后,踏上了归途。
傅兰泽把黎梳的轮椅移到窗子跟前,黎梳望着渐行渐远的塔卡,还有那一抹绛紫色的身影,西凉,我们后会有期。
布察,希望来日再见时,我们可以不谈俗世繁杂,不染爱恨情仇,只让我们做彼此的挚友,一壶清酒,以琴声为伴,随意畅聊。
“怎么,还是有些不舍,是吗?”傅兰泽坐在黎梳对面的位置上柔声问道。
“嗯,有一些不舍,虽然只有二百多天,却有着很多的回忆,我的酒庄刚在西凉闯出一片天地,我却离开了。”黎梳说着,眼神中透着一抹哀伤。
“这确实有点可惜,不过也没法子的事情。”傅兰泽宽慰道,突然间目光落在了黎梳身后的小桌子上,是布察写给黎梳的信,问道:“那么对布察呢,你可有不舍?”
“不舍倒是没有,只是有些愧疚,我接近他是为了我的利益,却不想最终伤了他心。”黎梳目光垂了下来,有些愧疚的说道。
“这个无碍,他是一国之君,不会因为这些事情伤心,顶多是遗憾,没能仅仅握住你的手。”傅兰泽说着握住了黎梳的手。
黎
梳看着傅兰泽的手,再看看傅兰泽脸上的表情,凑近了几分,慢悠悠的说道;“我好像闻到了浓浓的醋味,傅兰泽你尽然还会吃醋。”
“哪有,我只是觉得布察那家伙走了狗屎运了,尽然喜欢你,是他的福气!”傅兰泽笑了笑,将黎梳的手放在了自己脸上,揉搓了起来。
“小气鬼。”黎梳笑着靠在了傅兰泽的怀中,轻轻的舒了口气。
听到黎梳的叹气声,傅兰泽急忙问道:“坐了这么久可是累了?”
黎梳摇了摇头说道:“哪就这么娇气了,只是觉得好轻松,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哦!是这样,不过你确实在轮椅上坐的太久了,医师说,久坐伤口会胀痛不利于恢复。”说着,傅兰泽把黎梳抱回了软榻上,洗干净了手,准备按照医师交给的方法给黎梳按摩。
却被黎梳制止了,说道:“这样的事情还是叫如鹊来吧,你这样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会笑话我的。”
傅兰泽看了看黎梳,伸出手,同时把两边的窗帘都拉了下来,说道:“如此,就没人看的见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