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梳转过头,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会,才说道:“沈子儒,你怎么会在这儿。”
“科举将至,我是来参加考试的。”沈子儒没想到和黎梳一起的竟然是黎母,突然间觉的气氛有些尴尬,说道:“我随意转转,就不打扰二位了。”
黎梳也没有挽留,毕竟和这种人在一起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拉着母亲来到了瑞安楼,这个时间人还不是很多,坠儿和几个丫鬟在一楼的大厅里分茶叶,黎梳看他们干的十分专注,便没打扰,带着母亲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雅阁。
很快便有丫鬟端着依照黎梳口味调配的茶点走了进来,黎梳看着丫鬟模样面生就同她随意聊了几句。
这丫鬟也算伶俐,回答起来也没有丝毫紧张羞涩,待丫鬟走后,黎母说道:“这个丫头是个好的,年轻轻却很沉稳,老练,你身边如果多几个这样的人帮你,母亲也就放心了。”
黎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样的人固然是好,但是女儿更喜欢哪种单纯一些,可调教的,这样用起来才放心。”
“怎么好,你说了算,母亲也只是个建议,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打拼确实辛苦了一些。”黎母握着黎梳纤细的手指,只觉得硌的很,再看看黎
梳的脸色早就没有了在玉安时的红润,心里有些伤感,眼圈也红了起来。
“娘。”黎梳见母亲眼圈红了,急忙柔声安慰道:“活都是,你就别想这些伤心事了。”
“好,听你的!”
因为心情好,黎梳还陪母亲小酌了几杯,黎母有些承受不了玫瑰酿的后劲喝了几杯就有些上头了,黎梳就把母亲送到后院自己的房中,交代了铁手小心看护,自己去帮坠儿招呼客人了,这个时间瑞安楼的生意特别好,坠儿有些忙不过来,有几个桌子上的客人迟迟等不到菜都开始抗议了。
想到这,黎梳走进了后堂,准备去给做菜的师傅打个下手。
一路走着、想着进了后厨,接过小厮递来的围裙帽子,认真仔细的穿戴好,拿起一头蒜剥了起来。
忙了很久,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四处看看并没有人说话,可能是幻觉吧,黎梳想着,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没过一会这个声音又出现了,黎梳放下手中的东西,站了起来,四处找了找,果然在切菜的区域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走进看了看,竟然是赵夕柔。
同一天,相差几
个小时,先后碰见这二人,绝对不是偶然。
想到这里,黎梳悄悄的离开了后厨,找来了坠儿问起赵夕柔的情况。
坠儿想了一会说道:“这个姑娘叫张阿灵,前两日这个张阿灵躺在瑞安楼的门前,她哭着叫我收留她,我看她可怜便收下了,把她安排到后厨打杂,这张阿灵很能看,也不怕吃苦。”
“你还记得初次见面在酒窖发声的事情吗?”黎梳慢悠悠的说着,试图勾起坠儿某些回忆。
坠儿皱了皱眉头,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有些印象,但是大多数也记不清了,那日我被秀清公主易容成一个女子的模样,那个女子叫……叫……赵夕柔。”
“那你可知道这个张阿林是谁?”黎梳继续问道。
坠儿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其实我也记不清那天我被易容成什么样子,那些记忆完全是迷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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