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傅兰泽的讲述,黎梳冷冷的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这样的报复也算是别出心裁。”
“梳儿,你生气了?”傅兰泽极少见到黎梳这般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了。
“没有,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只不过是我觉得我自己笨,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把自己弄成这样。”黎梳的语气十分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脸上也丝毫没有表情。
“梳儿……”傅兰泽看见黎梳如此态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毕竟这件事情从根本上来说,问题出在他,才导致黎梳几次受到无辜的伤害,若是黎梳因此烙下终生残疾,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黎梳看了看傅兰泽,多少也猜出了傅兰泽的心思,方才她也认真的想过了,自从她决定和傅兰泽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无法避免,所以这件事情谁也不怪。
轻轻叹口气,说道:“这件事你也无需自责,秀清爱你没错,你爱我也没错,不要让她们担上任何罪责。”
“梳儿……”
“不要说这些了,兰泽我这伤口好疼,你说点让我不疼的话。”黎梳一脸的痛苦之神情,方才还有些红润的脸色只是瞬间变得惨白,紧紧抓住床单的双手青筋暴露。
“梳儿……”看着
黎梳如此模样,傅兰泽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今晚黎梳必须要经历的一场劫难,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突然间,傅兰泽瞟见了黎梳挂在墙上的笛子,拿起,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响起,逐渐的吸引了黎梳的注意力,慢慢的慢慢的睡着了。
看见黎梳睡着了,呼吸也逐渐平稳,傅兰泽收起了笛子,调案了灯光,轻声走出了卧房,看见如鹊和如馨正在坐在门前的廊下说着悄悄话,听见了脚步声,两人先后回过头来,如鹊说道:“侯爷,你怎么出来了?”
“你家小姐睡了,我出去办点事,这里就交给你们了。”傅兰泽说道。
“明白,侯爷放心。”
傅兰泽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黎梳的卧房,这才离开。
此时已是深夜,街面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会听到两声打更的声音。
傅兰泽独自走在大街上,此时他的内心也如同被什么东西抽空了一番,前后都透着一股嗖嗖的凉意。
回到府邸,进了书房,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看着忽明忽暗的灯光,傅兰泽思索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
自从去年从玉安城回京,这一路走来,这劫难比起以前似乎多了一些,几次险些丧命,多次都行走在生死边缘,他一直在忍耐、退让,然而他越是忍
耐、退让,对方似乎就逼得越紧,更不惜伤害他心爱的人。
秀清,你可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想到这里,傅兰泽提起笔,这有些话是该和秀清说清楚了。
秀清虽然远嫁,西凉国君对待他一直也不错,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想起身在大祁的傅兰泽,这几日西凉国君新纳了一个妃子,名叫清雅,人长得清秀水灵,就如她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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