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宁和程子山,极力反对增兵南方战场的消息,传到承乾宫的时候,承乾宫寝殿外殿里,刚刚才摆上了棋局,盛玖和一直未曾离宫,才刚刚给太皇太后请安回来的大长公主,正相对而坐,边对弈,边吃着茶!
听到慕凝的禀报,盛玖只轻挑了下黛眉,脸上的神情,不见丝毫变化的取了棋子,然后眸华微垂着落了子!
大长公主在盛玖落子之时,便轻轻蹙起了眉头。
缓缓抬眸,看了盛玖一眼,她淡淡笑着,轻轻落了棋子,而后黯然叹道:“沁儿棋艺不精,甚少陪我一起下棋!少有的几次,也下的一塌糊涂,从来不曾在你现在落子之处落过子!”
“我知道!”
盛玖脑海里,留有梁沁的记忆,自然知道,梁沁的棋艺……很烂!
抬手之间,取了棋子,她在落子之前,抬头看了大长公主一眼,边落子边轻声说道:“只不过……那是以前的梁沁!以后的梁沁,琴棋书画,会样样精通!”
语落,她黛眉一蹙,抬眸看向大长公主。
见大长公主微微抿唇,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她轻拧了下黛眉,敛眉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了片刻,方才说道:“书到用时方知少!我记忆里的梁沁,其实也想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想出门的时候,被人称赞!她也想……让您以女儿为荣!”
闻言,大长公主忍不住眉心微动,眼底光华浮动:“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盛玖轻叹了一声,浅笑吟吟的,看着大长公主,说道:“我想……我现在的样子,就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
“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她想要成为的样子……”
大长公主敛眸,低低呢喃着盛玖说过的话,不禁心下黯淡道:“世人都知道,我一直溺爱沁儿,可是我却从来都不
知,什么都不会的沁儿,是不是过的快乐!”
听大长公主如此言语,盛玖不禁暗暗在心里无奈轻叹了一声,然后喊了大长公主一声:“母亲!”
盛玖虽然已经喊过大长公主母亲了。
但是在过去这两日里,她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您来尊称大长公主!
此刻,听到她主动喊自己母亲,大长公主不禁心下一动,然后缓缓抬眸,与她清澈如水双眸,四目相视:“你再喊一声!”
“母亲!”
盛玖与大长公主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于一处,想到这两日里,大长公主催她睡觉,喊她起身,又逼着她用膳的场景,不由轻笑了笑,由衷感激道:“您已经做的很好了!不必自责的!”
闻言,大长公主不禁缓缓展颜,也跟着笑了起来。
抬手之间,再次落子,她含笑着看着盛玖,说道:“方才我去给母后请安的时候,她老人家让我带句话给你!”
盛玖眉心轻蹙,伸手取了棋子,边低敛了眸华落了子,边苦笑着说道:“她老人家如今在宫里,合该我去给她老人家请安的!”
大长公主轻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的看着盛玖:“你身子不好,她老人家是知道的!再说了,她老人家说了,这两日里天冷,让你能不出去,就不出去,好好避着风,莫要再感染了风寒!”
盛玖笑容微敛,一脸正色道:“这话,莫不是就是她老人家让您带给我的那一句?”
“当然不是!”
大长公主垂眸看着眼前,只寥寥数子,却已胜负已定的棋局,随手将自己刚刚取出的棋子丢了回去,然后随手端起了桌上的茶盏,浅啜了一口热茶,方才挑眉看着盛玖,说道:“她老人家让我跟你说,虽然如今她时日无多,但是等你力不从心之时,她还可以站出来,替你镇一镇
场子!”
听到大长公主如此言语,盛玖不由眸华一闪,旋即莞尔一笑!
轻蹙着黛眉,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啜了一口之后,她想到那日接回周祈宸时,太皇太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禁在看了大长公主一眼,很快便正了脸色:“她老人家的身体好些了吗?”
闻盛玖此问,大长公主不禁紧紧拧起了眉心,将手里的茶盏,搁在了桌上,有些涩然的叹道:“这人啊!上了岁数,毛病自然也就多了,如今天冷,便也觉得身子沉了,来年开春,应该就能好转了!”
说到这里,她见盛玖提壶,给自己蓄着茶,忽然想起昨日午后慕凝带着王神医去了镇国公府,知道三更她入睡时,都不曾回返,不由紧蹙着眉头,出声问道:“慕凝和王神医昨夜什么时辰回来的?镇国公那边,情况怎么样?”
听大长公主问起殷放的情况,盛玖提着茶壶的手,微微便是一紧!
抬眉之间,将手里的茶壶,放在一边,她低敛了眸华,情绪有些不高的说起了慕凝昨夜带回来的消息:“父亲他多年征战沙场,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如今天冷了,旧伤复发,虽与性命无忧,却已然卧床多日了!”
闻言,大长公主脸色沉了沉:“王神医怎么说?”
“王神医给他行了针,开了方子……”
盛玖微眯着眸华,看着眼前的棋局,有些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然后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枚一枚的拾起,归置到了棋罐之中:“王神医说的,跟您方才说太皇太后的差不多!等到来年开春儿,应该就能好转了!”
听盛玖这么说,大长公主不由轻啧了一声!
眼看着盛玖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她眉脚轻动,忽而转移了话题:“如今前朝,已经如你所愿,你打算什么时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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