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苏南烟明白,夜书南做了这么多,不会只想要了她的命这么简单,他对她的恨,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他针对的还是北平王府,还是百里澈。
夜书南笑了一下,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里坐了,抬手弹了弹袖子,坐的四平八稳,眼角挑起:“如果你够聪明,就不用问我了,你的命,就握在你自己手里。”
他走这一步棋,也是费尽心机。
“你不怕我诓你吗?”苏南烟拧紧眉头,围在四周的人并没有立即动手抓她,她就明白了夜书南还有下一步棋。
瞪着苏南烟娇俏的小脸,夜书南还是被说到了心砍儿上,也眯着眼睛点了点头:“怕,的确怕,不过,本将军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就放弃一切。”
他敢走这一步棋,就不怕后果。
“容渊已经离开了。”苏南烟还是低声说了一句:“你想利用这件事,已经不可能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夜书南还是笑着,那笑却是冰冰冷冷,不达眼底,让人头皮发麻:“只能委屈你了,只要你死了,他也一样生不如死的,所以,今天所做的一切,也不算付诸东流了。”
他说的那么随意,话落,眉锋一挑,却带着嗜血的杀意。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手软。
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这些年的计划。
他是喜欢苏南烟这张脸,喜欢她的手段和能力,可却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不如尽早除掉,以免后患无穷。
又低头看了看脚下:“不过,他现在是死是活,不好说!”
苏南烟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下地面,心下的情绪也无法平静下来,不断的翻涌着,她也怕百里澈会有个三长两短,这房间里的对话,他应该听得一清二楚的,如果他没事,一定会杀进来的。
可过了这么久,都迟迟没有动作。
说明百里澈出事了。
叶太妃说她在里面放了大量的毒烟,真希望百里澈能及早发现,退出密道。
“不用看了,以他的性格,会这么久不来救你,定是死在地道里了!”夜书南一边说一边仰头狂妄的笑了:“一会儿,我的人会把尸体给抬上来的。”
他忌惮百里澈,在对付百里澈的时候,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卑鄙手段都用得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一定是你不能解的。”夜书南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叶太妃,一脸的嫌恶:“来人,把尸体抬走。”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就是一颗棋子,现在死了,他一点都不在意。
两个侍卫上前,将叶太妃的尸体抬出了房间,苏南烟本来站的有些距离,离夜书南远远的,不过此时见他要打开机关,也走近了几步。
夜书南在床头摸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机关,用力按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知道这是谁给我的毒药吗!”
不用猜,苏南烟也知道是暮霆。
此时紧张的握了拳头,心跳越来越快,脑子有些沉,她也怕看到百里澈的尸体,的确,暮霆的毒药是靠香味作引的,一时半刻,她也无法可解,但是西门飘雪在,就能解毒。
“你心里有数了吧。”夜书南用手帕捂了口鼻,也退到了一旁。
床上开出一条四四方方的口子,里面有些暗,一时间什么也看不到。
在退开的一瞬间,夜书南抽了腰间的长剑,抵在了苏南烟的脖子上,一手扣住她的肩膀,生气百里澈会突然冲出来一样。
如果百里澈一直都坐在轮椅上,他是不怕的,可是现在百里澈的双腿已经恢复如初,他就不自觉的忌惮。
百里澈有多么可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床上的机关打开后,半晌也没有动静,夜书南才放心了几分,低头看了夜书南一眼:“看到没,他没有出来,一定是死在里面了。”
笑意更深了几分。
苏南烟一直都盯着那个黑漆漆的入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更是期盼着能看到百里澈的身影,哪怕他中了毒,爬出来也行,也能让她看到一线希望。
现在,却是一无所有,
“来人,下去把尸体抬上来。”夜书南也觉得百里澈死在
“不会的……墨远不会死的。”苏南烟摇了摇头,心口生疼生疼的,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心脏一般,血流不止,痛
意难收。
一边说着,顾不得夜书南的剑还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推了他一下,跌跌撞撞的向床边走去。
夜书南没想到她的情绪会如此失控,急忙收了手中的剑,还是划到了苏南烟的脖颈,长长的血口子横过了纤细的脖颈,奶色的皮肤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色,也让夜书南惊愣了一下。
有些不可思议的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剑,也摇了摇头。
苏南烟是生是死,他倒是不堪在意的。
只是,她如此焦急百里澈,让他很不痛快。
“急什么,很快就会抬出来的。”夜书南敢断定,百里澈死在单交出来。”
他追着不放的,仍然是那份名单。
这可是关系着他的性命。
绝对不能大意。
苏南烟顾不得脖子上的痛意,纵身就从入口跳了进去。
反映过来的夜书南忙上前一步,抬手去抓苏南烟,却只来及时扯住了她的一片衣角,“次啦”一声,手中握了一片布料,苏南烟已经没了影子。
这条地道,是百里澈三年前挖通的,他回到朝中后,叶太妃只说皇后暴病身亡,将他托付给她,当时倒是对百里澈关心有加,处处替百里澈找想,更会为他暴不平。
可百里澈坐在椅子里没多久,叶太妃就变了脸。
因为百里澈几次询问皇后的死因,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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