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重新布置了宫中防卫后,便亲自往太医院里走了一遭。
夜里他步履沉稳,走地飞快。身后跟着两名锦衣卫,来去无声一般。
一进太医院的大门,毫无疑问,当然往灯火最明亮的方向去。彼时卫卿已经处理完锦衣卫的伤势,锦衣卫在诊室内休息了片刻。
结果殷璄刚一进门,就听见漪兰在
对受伤的锦衣卫们说道:“既然要直说,那我就直说啦,实不相瞒,我确有一事想要拜托你们。”
话音儿刚一落,锦衣卫们赫然整齐有序地站起身,朝殷璄一脸肃静之色。
漪兰尚不自知,摆摆手无所适从道:“哎呀,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大家都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卫卿靠在椅背上,不住地捏额角,道:“漪兰,你还是去泡壶茶吧。”
漪兰一回头,恰好就看见了门口正进来的殷璄,原来锦衣卫是在对他恭敬啊,丢脸丢大了,漪兰顿时就憋红了脸,匆匆跑出去泡茶了。
卫卿有些累了,不太想动,就随意用脚尖勾了勾一把椅子,示意殷璄过来坐。
殷璄看了这些锦衣卫们一眼,才在椅上落座。
卫卿道:“殷都督别怪他们没及时回去复命,失血过多,是我让他们在这里暂休的。”
卫卿朝锦衣卫们压了压手,道:“都坐。”
可是殷璄没发话,锦衣卫们还恭恭敬敬地干站着,不敢再落座。
殷璄不疾不徐道:“既然卫太医让你们坐,你们就坐,谨遵医嘱是常识,还要我教你们?”
锦衣卫们又整齐划一地坐了下
去。
漪兰很快泡了一壶热茶回来,卫卿翻开两个茶杯,给殷璄斟了一杯,再给自己斟了一杯。
卫卿捧着茶杯暖手,与殷璄闲聊道:“刺客呢,逮住了?”
她知道,宫里的情况定然是忙得差不多了,殷璄才有时间到这里来。
殷璄随手揭开茶盖,却清清闲闲道:“他运气好,跑了。”
听他那闲话家常的语气,一点也不着急,好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卫卿偏头看他,道:“抓不到刺客,皇上不得治你的罪么。”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道:“事情还没完,要治罪、治谁的罪,还不是现在。”
听他这话,看样子要牵连的可不止他一个了。
卫卿完全不必担心,这家伙是个权臣,可不是乖乖伏罪的货,所以在事情结束之前,变故还多得很。
这时殷璄才看了旁边的漪兰一眼,道:“方才不是有事么,什么事说来听听。”
卫卿笑笑,泰然自若道:“没什么事,不过是漪兰瞎胡闹。”
漪兰粉拳紧握,气愤愤道:“不,奴婢有事!大都督,我家二小姐受人欺负了!”
卫卿:“……漪兰,回去洗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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