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大都督真英明。”
她实在想不出殷璄“非常生气”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这些锦衣卫确定没有添油加醋吗?
锦衣卫义正言辞道:“我等顺便查了一下李太医的日常行踪,发现他休沐日时在宫外与灵舒郡主见过面。一审问,李太医全部招供,道是灵舒郡主指使他这么干的。等查抄了这里,我等还要去康王府询问郡主。”
卫卿点头,道:“辛苦了。”
锦衣卫:“不辛苦,这都是大都督吩咐的。”
卫卿不由抽了抽嘴角。
卫卿和漪兰目送着太监搬着李太医的东西离去后,漪兰道:“首辅和大都督这是在替二小姐出气呢。”
卫卿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道:“关我何事,首辅和大都督这是在替皇上出气。”
漪兰在卫府听老夫人说起过,在宫宴时灵舒郡主陷害卫卿一事。没想到现在又整出了幺蛾子。
漪兰道:“那灵舒郡主贼心不死,一心想害二小姐,最好让锦衣卫把她抓起来!”
卫卿勾了勾唇,淡淡道:“就像李太医把一切撇在王太医身上那样,灵舒郡主又怎会主动往自己身上揽?”
只要灵舒郡主
不认,李太医也没有证据,只能自己背这锅。
锦衣卫之所以跟她说这些,不过是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动手脚。
果真,当锦衣卫例行公事去往康王府询问时,灵舒郡主矢口否认,说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李太医,更不要说与他私下见面了。
她大义凛然地道,她是堂堂郡主,怎么可能不顾礼仪规矩,私下里约会陌生男子,而且还是个粗鄙的太医!
若要是锦衣卫紧揪着不放,仔细去查的话,可能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但奇怪的是,锦衣卫并没有继续查下去,这件事到此为止,最后只能以处置李太医一人而告终。
难道灵舒郡主以为这就算彻底结束了吗?
当然没有,等着她的还在后头。
荣安侯府。
季从贤是个非常较真的人,这段时间本来就郁闷,听说卫卿在太医院里险些出事过后,就更加郁闷。
自从上次传出卫卿克夫的流言以后,季从贤就想方设法地去打探,到底是哪个活腻了的算命先生在睁眼说瞎话。
为此他还特地去研究了一下看面相……
结果最后无疑是不了了之。季从贤始终抓不住传播流
言的罪魁祸首。
这回卫卿受了委屈,季从贤忍无可忍,决定亲自去太医院——看病。
没办法嘛,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当然可以到太医院来啊;又仗着自己是小侯爷,当然可以点名要求卫卿给他看啊。
彼时卫卿一跨进诊室,季从贤躺在椅子上,就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唤。
卫卿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坐下来,问:“小侯爷哪里不舒服?”
“我胸闷气短,夜里不眠,茶饭不香!”
“手伸出来,我看看。”
季从贤乖乖伸了手,卫卿给他诊脉时表情十分专注,季从贤看着看着不由失了神,也忘了叫唤着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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