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否认,终究还是落进了他深渊里。这是她第一次,她想,也是最后一次,甘愿沉沦。
等明日太阳一升起来,再拼命往上浮。
卫卿轻声地笑,道:“既然你不说,我便当你不想要什么了。反正有姑娘主动轻薄你,你也不亏,若仍有不适,还和从前一样,就当是被阿猫阿狗咬了一下吧。”
她说得温柔,可
是那温柔之下,却是一种决绝。
她说罢,缓缓伏下身去,再次去亲吻他的喉结,随着轻轻滑动,她的唇很轻也很软,上移到殷璄的下巴,然后抬眼看着他的眼睛,深深陷了进去,清浅笑了笑,最终微微侧开头,覆上了他的唇。
有些温凉,泛着一股酒香,莫名的醉人。
只是下一刻,光景忽然倒转,卫卿浑浑噩噩,感觉后背靠着冷硬的东西。
她缓缓瞠了瞠眼帘,明明先是她压在殷璄身上,可是眼下却是殷璄压着她,将她抵在殿柱子上。
他不容她退缩,将她圈禁在狭窄的范围里,连呼吸都被掠夺。
那双往日不嫌波澜、慈和如水的眼里,深得无底,暗流激用,顷刻将她席卷。
卫卿动了动口,那口型似乎在唤他的名字,可是终是无声出来。
他如虎狼嗅探一般一点点倾轧上去,一字一字与她道:“明天要是不记得,我有千种办法叫你记起来。”
说罢,他极具侵略性地吻了上去。
月色凉阶玉如水,清风鸣蝉夜归来。
夜深人静时,苏遇书房里的灯火依稀亮着。
今日上午的龙舟赛,殷璄主动出面,赢得了头彩。
可是苏遇怎会不了解,殷璄是一个不计较一时得失的人,若是没有特别的原因,这龙舟赛理应是亲卫军赢去的。
果然,下午时随从便来向他回禀,殷璄赢了比赛,却要了一只琉璃球。
下午时,殷璄和卫卿一起去了蔡家,后又出城,到现在都未归。
书房里随从询问:“大人,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要着人出城去寻找卫小姐?”
良久,苏遇有些倦意,淡淡道:“不必,随她去吧。”他挥手让随从退了下去。
苏遇起身,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如墨夜色,背影有些黯然孤寂,忽而兀自轻声道:“以前你只是给我使绊子不想让我得到她,如今却是明目张胆地跟我抢她。大都督,她终究,也还是成了你的弱点。你当然能护住她,但你还能护住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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