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厅前,甫一抬头,与卫卿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卫卿心里毫无防备,那一刻竟然还是忍不住怦然而动。
晚饭间,蔡铮显然很高兴,多喝了几杯酒。下午没能叙得成,晚饭后便要和殷璄再叙叙。
蔡夫人道:“要不今夜卿儿就留下来吧,等你义父和大都督聊完,怕是很晚了。”
以前在地方的时候,蔡铮就很喜欢跟殷
璄畅谈,到了京城,见面的机会多,但像那样把酒言欢的机会却仍旧不多。
夜间,卫卿便去缪夫人院里坐了一会儿,有时间教她怎么制作干花。
院里的丫鬟去花园中采了一捧鲜花回来,按照卫卿说的,用剪子剪去了大部分含花粉的花蕊,再扎成一束束的,挂在廊下有风吹过而蔡夫人又接触不到的地方。
蔡夫人的身体好转了很多,这几年来咳疾喘疾都没再复发。等身体的根基养好了,说不定往后对花粉的过敏症也能得到克服。
嬷嬷来禀,客院里洗漱用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卫卿随时可以回去休息。
蔡夫人携着卫卿一起过去,进房一看,原本是一间客房,却被收拾得跟主人家的房间一样。
房内有女子用的妆镜,墙侧有屏风,甚至连屏风后面浴桶里的浴汤都准备好了。
卫卿笑道:“这跟上回来时又不一样了。”
蔡夫人道:“你与大都督都在这里住过,这间院子往后就留下来了,这里也是你的娘家,何时想回来住都行。”
蔡夫人见差不多都安顿好,时辰也不早了,让卫卿早点休息,随后也离开了院里。
这院落清幽安静,卫卿将蔡夫人派来侍奉她的丫鬟也遣走了,便自己解了衣裙,进浴桶里沐浴。
这几日浑身乏懒,经热水一泡,又是浑身懒洋洋的。
后她起身,拭干了水,穿上衣衫,裙子就挂在屏风上没再动,自己着了中衣,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这间房,是殷璄曾住过的那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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