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岚依叮嘱府里的人,今日之事不可让凌云知晓,他的脾气,若是夏秋容动了手,这件事,肯定会闹得很大。她还是希望两国休战,让百姓安居乐业。
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不想搞砸这件事。战争的背后,受苦的永远是那些无辜百姓们。
温倾回到驿馆的时候,夏秋容正在镇定地喝茶,没有半点反应。
温倾站在门口,竟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陌生,他认识的夏秋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
她明知道,让那个死士去王府刺杀风岚依,根本没有一点成功的机会,可她还是要这么做。刚才,他险些以为被擒住的人是她自己,担心她因为太冲
动,情急之下自己动手,他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可正主却像个旁观者一样,无动于衷。
“这么着急,可不像你。”夏秋容笑着品茶,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公主的心情真好,竟在这品茶。”温倾关上了门,站在那,迟迟没有过去坐下。
他更喜欢唤她容容,这样感觉更亲切些,只有谈起严肃的事情时,才会尊称她为公主。温倾知道,自己是驸马,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普通女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谁的话都不会听。
“为何心情不好?谈判的事情很顺利,凤凰古玉马上就要送到京都了。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情。至于旁的,不必着急。”
“你还要瞒我吗?”温倾见她对刺杀之事一字不提,仿佛这事她根本不知情。
“瞒你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夏秋容掩饰得滴水不漏,可就是这样,温倾的心里更难过。
“这里没有外人,你还是不愿说实话,对吗?既然你不记得,那请公主好好看看,是否还记得这个东西。”
旁的死士有没有温倾不清楚,可是今日死的那个,是夏秋容最深信的,而这坠子
,一直都是他的贴身之物。
“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你很清楚,让季赛去刺杀凌王妃,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去无回。他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为了杀风岚依,你竟让他去送死?这样做,有意思吗?”
夏秋容目光一沉,将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怒视着温倾:“驸马,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本公主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的。季赛本来就是死士,他就该随时做好赴死的准备。不说他一个,我亲自培养的人,他们的性命都是我的,我想让他们怎么死,都随我高兴,轮不到你来管。”
“在公主的眼里,这些人,就只是你培养的死士?命如草芥,死了也活该?”
温倾苦涩地笑着,看着夏秋容的眼神里透着失望。
“对!死士,迟早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区别?你如此紧张,是怕风岚依有什么闪失吗?如你所愿,我还没能杀了她。”
两个人又开始了争吵,温倾一阵头疼。她是公主,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可是,温倾不想看着她有事。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总之,这段时间,公主你就安分些,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们立即回去,一切都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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