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并没有因为被人发现而害怕,只是活动了下被捏疼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张义这才转身离去。
第二天清晨,张义被一声惨嚎吵醒:“我的钱呢?谁看到我的钱袋了?”
虽然一个六尺汉子哭的像个孩子,但张义也只是撇撇嘴未加理会。出门在外一点警惕性没有,怨得谁来?
这趟马车在良乡只是歇脚,今天下午才能到达终点站涿州城。张义是最后一个上车的,这里守着门口,虽然尘土大些,但可以顺着门帘的缝隙欣赏外面的风景,旅途也不至于那么枯燥。刚出镇子也就三四里路的样子,车把式勒停马车:“吁。”
这时候才听到零散的脚步声,从车厢两侧走到车尾,帘子一下被挑开。张义乐了,是昨天那个贼。手里的匕首也换成了长刀,身后还站着同样手握长刀的一个帮手。
小贼面露狰狞,用刀指着张义:“你!下车!”
张义实在懒得纠缠,隔着车厢对前面喊:“车把式!你们一伙的?”
车把式才从前面绕过来,向张义连忙作揖:“小哥恕罪,小老儿和他们不熟,他们二人就是这个镇子的。”
“既然不熟,我也不为难你,一边站着去,你若是敢赶着马车跑了,明天就让官府抓你。”说完张义也不理会车把式,伸腿下车。
站定后才对着小贼说:“要我的包,就给你。”说完左手抓着包袱就往小贼的脸上扔去,欺身向前亮出拿着柴刀的右手,扬起手倒转柴刀用刀背砸向小贼拿刀的手腕。
小贼虽然警惕着张义发难,却被包袱挡住视线,只能先用左手向旁边拍打包袱。还没等他有其他动作,拿刀的右手传来剧痛,手一松长刀脱手。刚想弯腰捡刀,一把柴刀已经横在脖颈上。小贼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不敢再有动作。张义用余光瞥向车把式,见其还站在原地。
另一个同伴,直到小贼被刀架上,这才拿刀指着张义威胁道:“放下武器,不然砍死你。”
张义左手抓着小贼的头发,对那个同伴声嘶力竭的喊道:“来啊。看谁的刀更快。”
同伴看张义人质在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举着刀呆立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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