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抢来的军服,带齐所有装备,又走出土地庙。天下几乎所有驿站都是一样的,为了方便赶路的官员和信使寻找,都会在大门外悬挂两个白色灯笼,灯笼上写着一个黑色的“驿”字。
涿州城本就不大,张义没用多少力气就来到驿馆后边小巷,侧耳倾听确认没人后,这才翻上墙头,仔细观瞧后院的西边就是马厩,里面养着两匹骏马。可是马具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张义突然想起一句话“马无夜草不肥”。马夫夜里会来马厩添草料的,不急,反正时间尚早,小爷等你!
一直等到临近丑时,从偏院的月亮门里,走出一个打着哈欠的老汉。老汉从马厩旁边的木屋里盛出一簸箕黄豆,倒在马槽里,又从旁边草料堆抱了些稻草。一切忙完拍拍手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嘴被人从后面捂住,脖子也是一凉。
身后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别出声,否则死!”看老汉点头,这才松开捂住嘴的手。
老汉吓得浑身颤抖:“大,大,大爷,饶命啊!俺就是个马夫,没钱!”
那个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马具存放在什么地方?”
马夫强忍着哆嗦的右手,向月亮门里指:“左,左,左边第一个房间。”
那声音又问:“那个院子里还有几个人?”
“没,没,没了啊。就老汉一个。”
张义举起柴刀把马夫砸晕,闪身进了月亮门,仔细聆听确实没发现有其他人,这才从房间里抱出马鞍笼头等马具,一通忙碌后,总算收拾完毕,但没着急离开。
而是用找来的绳子,把晕倒的马夫绑上,又找了块破布堵住嘴。这才来到月亮门旁边,靠墙坐下闭目养神。
等再次睁眼,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被打晕的马夫早就醒了,可是看见旁边的军官也没敢出声,怕被杀人灭口。张义站起来,活动下酸麻的手脚,先给马夫后脑补了一下,才把他拖到草料堆里隐藏好。
张义牵着马从驿站后门走出来,翻身上马辨明方向,顺着驿站的院墙绕到大路上,用脚磕了下马腹,催动胯下骏马向南城门方向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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