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吴铎还拍着胸脯:“国子监由于生源的问题,打架闹事也是平常,只要不是上课打架,先生都是不管的。兄弟不要怕,谁欺负你,跟我说,我揍他。你看谁不顺眼,也跟我说,我也揍他。”
张义连忙抱拳感谢。心中对吴铎这个同学,也有了基本判断,为人仗义,直来直去的性子,很合他的胃口。和这种人来往,是最省脑子的,不用怕被算计。
看时辰差不多了,张义起身把吴家父子,引到餐桌旁,吩咐张虎上菜。
又见风卷残云,又见筷子纷飞。尤其吴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从开始吃饭,嘴就没停下。
席间杯来盏往,宾主尽欢。张义借着夹菜的机会问吴宇:“吴叔,最近边关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吴宇虽然已经喝了不少黄酒,但还算清醒,想了想:“大事?没啊,最近这段日子,可谓天下太平。不然你吴叔我,哪有时间来此饮酒啊。”
吴铎好不容易把面前的鸡腿干掉,趁着夹另一只鸡腿的间隙,问张义说:“张兄弟,可是有事?”
张义推说只是随口问问。心里却更加笃定,昨天师祖是在试探自己。看来以后少和老狐狸见面的好。
“吴叔,我爹娘被出卖的事情,有眉目了吗?”张义又把话题引到爹娘的案子上。
吴宇一听这个,重重的把酒杯蹲在桌上:“嘿!别提了,知道你爹娘身份的,从上到下都查了一遍,至今没有头绪,这让师父他老人家更是出离的愤怒。已经下了死命令,一个月之内必须把人找出来。”
张义也知道这件事很难办,又问:“可有怀疑范围吗?大概多少人?”
吴宇并没有隐瞒,伸出四根手指:“四个人,基本可以确定是四个人里的其中一个或者几个。”
一听才四个人,张义眼睛发光的说道:“才四个人,这不算难吧?”
“怎么不难,这四个人没一个是简单的,都是从小就进了皇城司,立下的功劳无数。你说怎么查?真要查错了呢?那影响有多大,你可考虑过?”吴宇举起杯,喝了口酒。
张义不死心,继续追问:“吴叔,能否说说是哪四个人?”
虽然吴宇已经喝的满脸通红,但基本的敏感性还是有的,听张义说这话,马上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贤侄啊,这些事你就别管了,总之一句话,你爹娘的仇皇城司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吴宇把话说到这份上,张义也不好再问下去。把话题转到国子监上学的事情,从本心讲,他觉得这事有点荒唐。就自己那点底子,还不天天挨先生骂?思来想去打算放弃这个机会,于是试探着问:“吴叔,国子监上学这事,小侄可以不去吗?您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连个营生都没有。小侄想先赚点钱,等有了点家底再去上学,您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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