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听闻北枢密院副使要来析津府,兴奋的两眼放光。抓住张义的手激动的说道:“李公子,杀啊,为什么不杀?至少能重挫辽人士气,而且此人死在析津府,那个姓萧的也要跟着倒霉。”
张义觉得对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再次表明自己心中所想。
王利罕见的反对道:“公子,你想的确实没错,但是你想过得失吗?辽皇确实可以换一个副使上来,但是萧家呢?那可是大辽的顶级家族啊,如果能给对方扣上一个办事不力的帽子,你想想对方会如何?”
张义皱眉问道:“那萧家也不会就此失事吧?”
“当然不会了,而且萧氏全族也不会甘心的,这不正好制造了萧家与皇族的矛盾吗?”
张义摇摇头,不同意对方的看法,感觉皇族的事情太缥缈了。猛然间眼睛一亮,再次说道:“这个副使不能死,他活着对咱们更有价值。”
他见王利要反驳,便伸手制止道:“听我说完,如果咱们能让一个活的副使与萧思礼结下死仇,可比直接杀死对方,最后弄萧思礼一个办事不力要强很多。耶律这个姓氏应该是皇族的,那么这个副使如果是皇族的话,他会通过皇族的人脉和自己的力量,一刻不停的向疯狗一样,对姓萧的进行撕咬。你想想,这会是什么结果?但是如果他死了呢?咱们不能指望辽皇为一个死人对萧思礼如何吧?毕竟活人才能为他做事。”
王利听完张义的话,一时犹如醍醐灌顶般通透,立即来了兴致,想听听这位李公子的具体方案。
当即,张义要来纸笔,写写画画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最后特意交代,买东西的时候,记得少量多次,不要怕麻烦,不引起注意才是关键。
转眼三天就过去了。
过去的三天里,除了要应付寿喜上午的检查外,其他时间他都是自由的。张义则利用这段空闲的时间,乔装易容,根据寿喜当时宣读的地点,找到了大部分隐藏身份的秘谍,这其中也包括上官军。
另外还从王利那里取来了,让其购买的一些东西。捡出有用的硫磺硝石,还有一根上面沟槽的缝鞋针。其他的统统扔到炉灶里销毁掉了。
夜,明天就是那位副使进城的日子,张义躲在自己居住的卧房内,调制了一些火药。又用匕首小心的从枸那花的根茎上,刮下一些有毒的碎渣。再将那些碎渣填充到那根缝鞋针的沟槽里。
等张义制作完毕,这才收拾好所有的材料,躺在木床上,再脑子里一遍遍的演练自己的计划,希望能从中找到错漏。
翌日上午,张义并没有等到,让他参加迎接耶律副使的消息,但是中午的时候,王利传来消息,那位副使进城后,乘坐着马车去了宝应寺附近的一所大宅,根据判断应该是居住在此。
耶律副使下榻的府邸。
“萧兄,自上京一别已有四个月了,小弟甚是想念啊。”耶律齐虽然说的亲热,但脸上都是轻佻和玩味。
萧思礼自然知道对方在调侃自己,当初与对方冲突,出于多种考虑,自己才挂了个特使的职衔躲到析津府来。没想到对方阴魂不散,竟然找了个由头,以上官的身份,来这里巡查。
“耶律副使,此话言重了。如果喜欢析津府,大可以常驻下去。你我之间也……。”
耶律齐打断道:“免了,这等不毛之地,还是留给萧兄的好,小弟还是愿意伺候在我皇身边。”
面对耶律齐的羞辱,萧思礼也知没有客气的必要了,当即推说自己还有公事处理,就拂袖离去。
耶律副使看着萧思礼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戏谑的笑容。转头对身边亲兵头领吩咐道:“让咱们带的那些人都动起来。”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