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岭被对方这些话给气笑了,转头对拉扯自己的大哥,和两个妹夫说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他说要对我不客气。”
说完,面色发狠,趁所有人不备,抬起腿一脚踢向张义。
张义就等对方出招呢,见对方面色有异,他心中一喜。来吧,来吧,弄的没法收场,哥们儿就解脱了。
在对方的脚,刚踢到自己衣襟下摆的时候,张义向后一跳,在空中顺势张开双臂,口中还惨叫了一声:“啊!”
话音刚落,紧接着就听“噗通”一声,只见他如虾米一般蜷缩倒地,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似乎被这一脚伤的不轻。
这个突然的变故,让张家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闹得最欢的张岭,他非常确信自己那一脚,只是踢到了对方衣服上,并没有触及身体。可是,看着倒地不起的于则成,他心中又产生了一丝怀疑。自己的腿上功夫,已经这么厉害了?
张涛亲眼看着于则成被二儿子踢到飞起,落地后又躺在地上。心如死灰的摇了摇头,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次不仅官位不保。恐怕连身家性命也难保全了。
始终坐在椅子上的张夫人,此时也惊慌的站起身,连忙让儿子女婿将于公子扶起来,又喊管家去请郎中,为于公子诊治。
张义此时面露痛苦,双手紧紧捂着小腹。艰难的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张,张将军,我,我没有大碍。只是酒宴吃不成了,麻烦您叫一下萧府的车夫,送我回去。”
张涛哪里敢送于则成就这么回去啊,连忙劝说道:“则成啊,回去不着急,先让郎中给你诊治一下吧。”
张义痛苦的摇了摇头说道:“就不麻烦将军了,小子只是轻伤,回去休息一夜就能痊愈。”
张涛见对方坚持,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了。只得叫人去请萧府的车夫,让其把马车赶到前面去。又私下吩咐管家,让他准备一车重礼,自己要亲自登门道歉。
身为闹事者的张岭,现在也没了刚才的狂傲。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把三妹嫁给一个家丁奴才。但依照老爹的脾气秉性,自己这顿打肯定是跑不了的。一时间,也是灰心丧气的坐在椅子上发呆。
等众人送走于则成和张涛后,张夫人回到厅内,用手狠狠地杵了一下张岭,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呀你!咱们张家早晚毁在你的手里!”
大儿子和两个女婿也失望的叹气摇头,这个结局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
张义独自躺在车厢里,并没有急于高兴。而是依照以往的习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发现任何错漏。这才嘴角一翘,露出得意的笑容。
萧府的车夫,虽然不知道宅子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张义双手紧捂小腹,面色痛苦异常,却是看的清楚。心里也知道发生了意外,将马车赶的飞快,任凭张涛在一旁的马上叫喊,也置之不理。
一炷香后,几人终于回到了萧府大门外。
门子见自家马车回来,先是错愕的一愣。刚才寿喜送于则成出行,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见自家马车这么快就回来了,小跑着来到马车前,打趣的对车夫说道:“够快啊,都吃啥美味佳肴了?”
车夫跳下马车,没好气的说道:“吃特么个屁!于主事受伤了,还不快去通知寿喜公公。”
门子大惊,伸手掀开车厢的门帘,看见张义痛苦的样子,转身就跑去报信。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