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试图从十几人的资料中,找到嫌疑人的张义,果断选择了放弃。在他看来,这些人虽然品级职位不同,但都有值得背叛大宋的借口。
老太监看一下子有这么多人需要监视,也是大感头疼。
他随便抽出一份,简单的看了一遍,便问道:“这个有什么问题?”
张义接过一看:“这个顾林十几年一直在兵部主事的位置上,你不觉得有问题?兵部尚书左右侍郎都换多少个了,他连个平调去管理军饷马匹的资格都没捞上,一直在管杂役,这种吃苦还捞不着好处的事。明显是得罪人了,有人就要把他按在这个位置上,不给他任何机会。”
老太监点了下头,又抽出一份,仔细看了一遍问道:“这个没什么问题吧?”
张义伸头一看:“哦,韩州啊。枢密副使,虽然上官陈执中给的评语不错,但是吏部依然给的中等。你知道这是为啥不?”
老太监摇了摇头,他常年在宫里护卫官家,就算有些明争暗斗,也是宦官之间的,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确实了解不多。
张义挑了挑眉:“两个可能,一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比如吏部的,你上官再说好话都没用,吏部就是不给你好评语。二是可能和同僚关系比较差,只知道逢迎陈执中,没解决好同僚间的关系。”
老太监沉吟半晌,最终点了点头,随即朗声吩咐:“来人!”
转瞬间进来三名汉子,抱拳向老太监行礼。
老太监将一沓资料交给几人:“去,密切监视每个人的一切行动,包括家人。”
张义看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也伸了一个懒腰:“我得回去睡觉了,晚上别忘了安排人手。争取今天就能找到幕后主使。”
一炷香后,张义转过街角,就看见辽国使团的几个人正转身走进鸿胪寺,张涛也在人群中。
正巧,在转身的时候,张涛见到张义向这边走过来,便向其招了招手。
张义紧走两步来到张涛面前:“张将军,这么早就遛弯回来了。”
张涛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身穿的辽国官服:“你见过有穿官服遛弯的?”
“那您这是?”张义好奇问道。
“昨晚耶律副使说是病情总不见好转,唯恐有不忍言之事发生,所以请示了正使,准许他启程回大辽了。这不是几位同僚刚送他离开吗?”张涛边走边说道。
张义对耶律齐满满全是恶感,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往心里去。早走早好,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彼此看对方都觉得别扭。
眼看着就要走到张义房间附近了,他刚要提出告辞,就听张涛低声说道:“则成,纸条的事情,你还要抓紧些,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要有个说法才好。”
张义疑惑的看着对方,实在没听懂其中的意思。
张涛见此,干脆直接说道:“这事不管是正使还是副使,都是知道的。你又与耶律副使关系不睦,虽然他已经走了,但一定不要留下什么把柄才好。”
张义表示了感谢,便要转身回屋,结果胳膊又被张涛拉住。
“则成,一早接到的消息,钱明天就能到东京城。你跟秘谍说一下,让他们准备一下吧。”
张义算计着日子这才没几天啊,一万贯也是挺大一堆呢。于是好奇的问道:“张将军,这刚没几天吧?那么一大笔钱,您是怎么运过来的。”
见对方面色有异,他忙解释道:“不瞒您说,秘谍这边的饷银,每次从咱们大辽那边运过来,宋国沿途这些关卡都要少不了孝敬,真正能运到这里的不足五成。您要是有好路子,也跟小子说说。”
张涛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以前都是听说,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干,还是家里人给找的关系。要不这样,明天你随我一起去拿钱。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对方。”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