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反过来威胁自家总管的。而且看这个意思,似乎还占了上风。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他,这才将房门打开,态度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义连告辞的话都没说,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个时辰后,马车缓慢的停靠在张家的院门外。
张义利索的跳下车厢,冲进院子里招呼了几个人,将吴宇抬到厢房安顿好。
“胡理,这位姓吴,算是我的一位长辈。你可要拿出平生的本事,来给他医治。”张义在病床旁交代道。
“公子放心,都包在胡某身上了。”胡理拍着胸脯保证道。
“吴叔,那您先安心养病,小子这就吩咐人,给您做点热乎的。”
张义又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走出房间。
谁承想,刚走到厨房,还没和厨子说上几句。曹管家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少爷,郡主来了。”
“靠。我就知道。”张义一怔,便向前院走去。
曹宇婷见到张义后,下意识的看了眼周遭的环境。等把对方拉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这才压低声音问道:“你用哪个东西了?”
张义点了下头:“不用那玩意搞不定啊,车厢几面都是衬了铁板的。”
“会不会有麻烦啊,后患什么的?”曹宇婷担忧的问道。
张义若有所思的说道:“麻烦确实有,不过可以说微乎其微,好歹被我搪塞过去了。”
随即,他就把过去几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和今天与老太监的对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临了,这才说道:“我的嫌疑未必能洗脱干净,但我吃定了他,没有拿到确凿证据之前,绝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曹宇婷恨恨的用手指指了几下对方:“你在做事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商量?好歹咱俩也是有默契的,给你打个掩护总没问题吧?”
“别!千万别!”张义连忙伸手制止。
只听他继续说道:“在这件事上,绝对不能有郡王府的影子,哪怕只是一丁点都不可以。你听我给你分析啊,赵祯做梦都恨不得收拾权贵呢,杀皇城司使可是大案,你再把郡王府搅合进来,他不是更有借口了?”
“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道理。只是,只是说的我,都有些嫌弃这个身份了,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百姓自由呢。”曹宇婷有些泄气的说道。
张义送了对方一记白眼,指着外面说道:“你可拉倒吧,你去村子里看看那些普通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佃户农户。你好歹是吃穿不愁吧?还普通百姓?这年头普通百姓不如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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