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谁值夜的?”张义扫视着众人。
“是我。”丁六向前迈了一步。
又等了片刻,见没人再站出来,张义不禁问道:“我不是说,值夜要安排两个人吗?谁把规矩给改了?”
见张义脸色阴沉了下来,丁六连忙解释:“公子,本该是燕子跟我一起值夜的。昨晚我看她脸色不好,就让她回房休息了。这才……。”
丁六越说声音越小,等说到最后,干脆就听不到声音了。
这时,银燕才一脸愧疚的站了出来:“公子,我……。”
张义抬手止住对方的话头:“你二人罚俸半年,有没有问题?”
“谢公子。”二人齐声答道。
张义的脸色这才和缓一些:“你们几个,跟我进房说话。曹管家,守住门口,不要让人靠近。”
曹管家连声应是。
一炷香后,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四名护卫鱼贯而出,按照公子的吩咐,各自去忙着布置。
见几人走远,曹管家才走进房间,语气稍显埋怨的说道:“公子,老奴知道您是个心善的,只是……,老奴说句僭越的话,您……,慈不掌兵啊。这事要是放在郡王府,怎么说都要八十板子。至于他们两个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运气了。”
张义压下心中的烦躁,盯着对方说道:“我先问你,丁六和银燕到底怎么回事?”
“啊?他俩怎么了?”曹管家疑惑看着自家公子。
张义叹了口气:“你刚才没听丁六怎么称呼银燕的?燕子!我看银燕似乎习以为常了?连争辩的意思都没有。”
“啊?”曹管家这才反应过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丁六还真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公子,您等着,老奴这就把那两个不知羞耻的抓回来严惩。”
“算了吧,等忙过这阵,让你夫人问问银燕是个什么态度,俩人都老大不小了,要真是有那个意思,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公子啊,这不合规矩啊,奴仆之间……。”
张义烦躁的挥了下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现在跟你说正事。”
曹管家听到还有正事,立即闭上了嘴。
“我先跟你交个底,昨夜这把火很有可能是人为。”
对此,曹管家倒是没多少反应,看那个火灾现场,火明显是从房顶开始烧起来的。这跟失火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听张义继续说道:“我最近在城里得罪了一个大人物,这场火多半是他派人放的,至于是警告,还是有其他目的,现在还不好说。”
曹管家插嘴说道:“公子,要不就请郡王出面?他老人家的面子还是……。”
张义摆了下手:“我跟你这么说吧,死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曹管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自家公子也太能惹祸了,得罪个大人物也就算了,还是死仇,这可咋整?
“怎么?怕了?”张义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
曹管家到底是郡王府出来的人物,立即微笑说道:“公子,老奴虚活四十余载,虽说没啥大本事吧,但也经历过一些风浪。您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
张义仔细打量对方,不似作假。这才缓缓说道:“院子里的大人还好说,我就担心那些孩子。回头你把他们集中安置到东跨院去。至于其他的事情,一切照旧,你就不用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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