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眨了眨眼,看了看一口没动的烧饼和汤。哎,算了,今天饶你一回,咱们下次再战。
三天后,张义等人终于回到了东京城。
“恩,干的不错。”老太监详细看了遍口供,这才开口说道。
张义站起身,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行了,剩下的事情您老人家收尾吧。我得回庄子休息几天。”
“唉,你别着急走啊,咱家还有事问你呢。”老太监连忙出言阻止。
“又有什么事啊?辽人的事情都办完了,西夏那边不是说周全还没回来吗?”
老太监压了压示意对方坐下。
等张义重新落座,老太监才开口说道:“是这么个事,你这次又立了一个大功,说来也有好几次了吧?”
张义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可不是嘛,加上这次的,仅仅是大功就有五六次不止了。
只听老太监又说道:“咱家记得,你是不是收了个徒弟叫张虎啊?”
对方这种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问话方式,让张义真有点不适应。也只能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老太监又继续说道:“听说那个张虎很是聪慧?无论拳脚还是学问,只要讲一遍,就能牢牢记住?”
提到张虎的优点,张义这个做师父的不免有些小骄傲。
他将胸脯挺了挺:“不瞒您说,张虎这孩子的脑子确实够用,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当然喽,这也离不开他师父的耐心教导嘛。您说是不是?”
老太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问道:“以你这个当师父的眼光看,你觉得张虎这个孩子,适合当官吗?”
先是讲功劳,又是说徒弟,到底啥意思?突然间,张义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心中一喜,这是打算封官的节奏啊。可转念一想,又似乎不对。
“老爷爷,朝廷选官不是只有两条路吗?一个是蒙荫,一个是科举吧?张虎这孩子好像两边都靠不上吧?”
老太监摆了摆手:“先不要说这些,你就说这孩子适不适合吧?”
咔,难道官家觉得我立的功劳太多?已经到了不封赏不行的地步了?然后,又鉴于我的身份不好封赏,干脆就赐我徒弟一个官做?这不大可能吧?
“唉,唉,你笑什么呢?咱家问你话呢。”老太监看张义坐在那里傻笑,立即问道。
张义这才清醒过来:“哦,没什么,想到点别的。小子觉得张虎这孩子吧,脑子足够用了,当然了,谁生下来也不是就会当官,慢慢学呗。那些个相公啊,侍郎啥的,还不是一点点总结经验,练出来的。您说是吧?”
老太监点头表示认可,看了眼张义:“只是终究没参加科举,当个文官也容易受同僚排挤,你说是不是?所以,你看这个……。”
张义眨了眨眼睛,不会是真的吧?暗示的这么明显吗?官家,您这是想起啥了?是不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了?非要给我徒弟弄个官当当?
“说话啊!磨磨唧唧的!”老太监见对方又在傻笑,连忙催促。
张义挠了挠后脑勺,腼腆一笑:“我这个做师父的表个态,一切都听官家的,怎么说怎么好。反正都是为我大宋效力,什么文官武将的,都行啊。”
老太监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了,这个官职嘛,可能会比较小,你这边一定要给张虎说清楚,莫要让他……。”
不等对方说完,张义立即挺起胸膛表态:“他敢!不瞒您说,我第一天给他们上课,就送给学生们一句话当座右铭,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
“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老太监将张义的这句话,在嘴里默念了几遍,之后就连连点头。
“说的好啊!说的极好!”他这才站起身,拍了拍张义的肩膀。
不待对方搭话,又继续说道:“行了,您这就先回去吧。”
张义连忙拱手行礼:“老爷爷,那小子就在庄子上,静候佳音了?”
老太监当即朗声大笑:“哈哈哈!好说,好说!都包在咱家身上了,快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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