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大宋的马匹金贵,又不是去打仗,做牛车过去就挺好。”
这句话,倒是让刘老头高看了张义一眼。
“郎君,您是哪家贵人的公子少爷吧?”
面对突兀的一句发问,张义也只是轻笑一声:“我可不是什么贵人家的孩子,祖上祖祖辈辈都是种地的。”
刘老头摇了摇头:“老朽看着不像,昨天爬山的时候,那些人有意无意的都把您保护在中间呢。”
“是吗?这你都注意到了。不过,那和身份没关系。我是整个殿前司里岁数最小的,那个叔叔伯伯都对我挺照顾的。”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倒是让刘老头一时挑不出毛病。
紧接着张义问道:“刘叔,别总是说我啊,您呢?家里孩子都得比我大了吧?我那几个哥哥现在都干啥呢?”
“我?哪有什么孩子啊,连婚都没结过。哈哈哈!”
二人就这样,在路上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直走到临近中午,才来到一个江州县县城。
“小义,你不是要买东西吗?都要买什么啊?这里的几家店铺俺都熟。”
一路上的交流,倒是让张义和刘老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刚走进县城就主动询问。
对此,张义倒是早有计划:“刘叔,城里有布庄吗?小子想买几尺布回去。”
“有,就在面前不远。”
片刻,刘老头就将牛车停在了一家布庄门外。
张义跳下牛车向刘老头打了声招呼,便迈步进了布庄。
刚走进店里,店铺的伙计就迎了上来:“客官,您要买什么布料?咱们店里应有尽有,昨天刚从江南进了一批丝绸就在那边,我领您看看?”
张义摆了摆手:“我先随便看看,你忙去吧。”
打发了伙计,这才来到柜台前,指着一块墨绿色的布料问道:“这个怎么卖的?”
掌柜一看他指的布料,是最下等的土布,连介绍都懒得介绍,直接报价:“一百五十文一尺。”
“你给我扯三尺。还有那个黑色的也是三尺,还有那边那个灰色的,对,就是那个,也来三尺。”
当看到张义抱着一堆布料从店里出来,等在外面的刘老头才跳下车辕迎了上去。
“你买这么多啊?”
“小子打算多做几件送人的,那些个叔叔伯伯都挺照顾小子的。”
张义把布料放在了车厢里,就指着面前一个酒幌子说道:“刘叔,走,小子请饮酒去。”
“不用了,你这娃娃攒点钱也不容易,还是我请你吧。”他边说,边扬起了鞭子,驱赶着牛车驶向酒馆。
一盏茶过后,眼看着酒菜已经上齐,张义举起酒杯:“刘叔,这两天没少麻烦您,小子先敬您一杯。”
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这娃娃,讲究还挺多。”说完,刘老头也干了一杯。
二人就这样杯来盏往,两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张义又要了两壶酒,一边给对方斟酒,一边看着刘老头通红的脸色说道:“刘叔,小子从接到命令,到赶过来的路上,就一直没想明白。你们就任由交趾人过来骚扰?为什么不主动出击,直接杀进对方的营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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