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你看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送走了程严武以后,廖翔回到张义身边坐下。
当前面临的形势,也不禁让张义为难的直挠头。
一下子多出好几倍的敌人,这是他没想到的,同时也打乱了早前定下的计划。
一番思忖过后,他才缓缓说道:“早晚是要过河的,你先让人把布料买了吧,就做成我之前那个样子,不会的就问梁丰,他知道怎么做。”
一旁的孟州则说道:“郎君,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这些人也学着您的样子潜过去。趁夜朝着军营里扔上一堆炸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杀进去。等援军到来之前,咱们就冲回河边,再借着绳索渡河回来。这样等咱们回了京城,也算给官家一个交代。”
张义沉吟良久,最终摇头说道:“你这个计划不妥当,人带多了,容易暴露。一旦被人发现,咱们就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要知道,那么多人同时渡河,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的。可是,人带少了对那个军营里的交趾人,又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还很容易陷进林子里,被残余的敌人消灭掉。拿自己的弱点跟他们的强项比,这种事不敢干。”
他抬起头,看了看程严武留下来的地图:“况且,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有个铜矿,里面还有数百个正在蒙受苦难的大宋子民,不把他们救出来,岂不是白来这么一遭。”
梁丰在旁一脸震惊的看着张义说道:“郎君,您不会说真的吧?就凭咱们这点人马,还想把那几百个边民救出来?”
张义白了对方一眼:“怎么?不可以吗?”
廖翔看了一眼地图,缓缓摇头:“郎君,这恐怕很难啊。咱们这边只有一百人,就算加上程严武的那些兵,加一起也不过四百人。可是,交趾一个营就三百多人,加上其身后的两个营,总兵力过千了。要是再算上铜矿驻守的五百人。四百打一千五,这场仗不能说没胜算吧,至少很难打。”
张义听完对方的分析,不禁扫视在场几人,随即半开玩笑的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这几个人里,就属廖将军最厚道,眼看着是一盘死局,也没说出咱们是去送死的话。”
廖翔倒是没有说笑的心思:“郎君,属下建议,实在不行就给知州衙门发一封请求增援的公文吧,要是咱们的总兵力能过千,再加上您手里的炸弹,这场仗就能多几分胜算。”
说到了知州衙门,倒让张义想起了之前刘老头说的那些话,再将今日程严武的态度结合到一起,他不禁问道:“廖翔,你觉得知州衙门,甚至上面的安抚使司衙门,什么为会私自扣下表功的文书?这也就罢了,连那点可怜的抚恤都不给,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廖翔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同样出自军方一脉的他,对于程严武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
“这个很难说,属下不想妄自揣度那些文官的心思,免得把人都想的龌龊了。”
随即,他又苦笑说道:“只是,有些事情确实如此,咱们在京城的禁军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遣人去问,人家也只是一句话,功劳太小,不足以奖赏。实际上,呵呵,有些事情不言自明罢了。”
这些话,张义倒是听懂了,无非是文官打压武人的老套路。可是,那些军士已经为国捐躯了啊,只是每人几贯钱的抚恤,那些人也不舍得给吗?还是说,其中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梁丰怕张义年轻,一时火气上头,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立即插嘴说道:“郎君,不管以后怎么用兵,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您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身体养好。一切等痊愈了再说,你们说呢?”
说完,便看向其余二人。
廖孟二人也是齐齐点头,纷纷表示无论多重要的事情,也等郎君痊愈了再做计较。
随即就一起起身,又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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