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话,周全的差事就算是丢了。
王明惋惜的看了多年好友一眼,这才向李副使抱拳领令。
周全嗫诺了半天,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交办了差事,李副使就厌恶的挥了下手,让人把周全架出值房,王明也借机跟了出来。
一盏茶后,周全已经趴在王明的值房里,正任由对方给自己上药。
“老周,别在心里怪李副使,实在是你这个差事办的太……。”
周全勉强抬起手摆了摆:“兄弟,周某谁都不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
“那你这一路上,就没琢磨琢磨,那些辽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你的行程的?”
“哎,我能不想吗?可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啊。我自问这次做的挺隐秘的,那些个车把式都不知道车上装什么货,就更不要说辽人了。”
王明见问不出什么,也只能就此作罢。
稍后,等上完药,这才问道:“怎么着,我安排个马车给你送回去?”
周全连忙拒绝:“别,你嫂子要是见我这副样子,还不定哭成啥样呢。”
王明对此也是习惯了,点了下头:“得,那还是老规矩吧,去我那儿对付几天,等你养的差不多了,我再给你送回去。”
“叨扰了,兄弟!”
“您可拉倒吧,以前叨扰的还少了。”
一炷香后,二人带了些酒菜就回到了王明的家。
王明自从早些年媳妇病死以后,就一直没有续弦,始终过着单身汉的逍遥日子。
二人摆上小炕桌,周全受伤的缘故只能半躺半卧,王明则盘腿坐在对面,伸手给对方倒酒。
饮了几杯,周全才说道:“兄弟,哥哥的差事算是丢了,日后就要靠你了。”
王明到不在意:“哥哥,不至于。李副使的脾气,你还不知道?等过几天他老人家消气了的,当兄弟的去探探口风,左右不能让你闲置下去。”
周全谢过以后,才问起了兴庆府这边的近况。
当听说飞龙院正在下一盘大棋,打算谋夺赵家一族的时候。周全浑浊的眼睛,为之一亮。
“兄弟,当哥哥的也不跟你抢功,把联络的差事交给我吧。”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王明。
王明在李陇面前,也算一员爱将。大事小情的也管着不少事务,如今有人愿意帮他分担一些边边角角的差事,也就欣然同意了。
“行啊,那就麻烦哥哥了,回头等你伤养好了,我就把枢密院的眼线介绍给你。你们自己看着弄吧,当兄弟的就不掺和了。”
周全闻言大喜,当即举起酒杯,就敬了对方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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