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龙院能言之凿凿的说出时间地点,说明这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念及至此,历帆被气的牙根痒痒,恨儿子不争气,不老老实实读书做学问,去招惹那些奸细做什么?
可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历帆实在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打定主意后,当即滑下椅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给面前的刘奇磕头。
如今他能找的都找了,刘奇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对方也撒手不管,儿子的那条命可就真没了。
良久,张义长长叹息一声:“哎,你先起来吧。”
说着,就给小三子一个眼色,示意搀扶对方起身。
等历帆站起身,就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刘奇。
只听刘奇又是一声叹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也罢,本官这就亲自走一趟飞龙院,看看还有没有回旋余地。”
历帆听对方要亲赴飞龙院,一时间欣喜不已,又要再次跪下给恩人磕头。
只是,还没等跪下,就被刘奇一把拉住:“虚礼就免了吧,况且时间不等人,历诚要是在严刑之下签字画押,一切就都晚了。”
等张义领着历帆和几名随从赶到飞龙院的时候,恰巧看见历诚被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上,一名壮汉正在手握皮鞭对其用刑。
历帆见儿子受苦,就要抢步上前,却被一旁的刘奇一把抓住。
紧接着,一行人就被带进了正堂。
只等了片刻的功夫,一名汉子就从帷幕后面转了出来。
此人自称姓申,是飞龙院驻西凉府的副统领。
等听清楚刘奇的来意,申统领顿时瞪眼训斥,说飞龙院办案,不需给任何人交代。
眼看着对方就要挥手送客,一旁的历帆就看见刘县尉从怀里掏出一枚腰牌递了过去。
当申统领看清楚腰牌上文字,语气顿时一缓:“没想到刘县尉也是自家兄弟,倒是申某眼拙了。”
张义接过腰牌,这才随意摆了摆手:“不知者不怪嘛,申统领现在可以介绍一下案情了吗?”
案情并不复杂,飞龙院上个月就盯上一个宋国奸细,也做好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当那个奸细在承天寺与同伙联络的时候,并没有亲自把信交给对方,而是经过一个书生之手,也就是历诚代为转交的。
当时申统领就派人盯上了那个收信人和历诚。
现如今,到了收网的时候,送信的已经捉拿归案,可是收信那人不知为啥,自从承天寺会面过后,始终没跟任何人联络过。甚至在收网之前,整个人竟然消失不见了。
办案的探子一致认为,是历诚向其透露了什么消息,所以抓了对方回来审问。
听了申统领的介绍,历帆心里一紧,这不是完了嘛?如今奸细失去踪影,人家要拿自己儿子顶罪。
他小心的拽了拽身旁的刘奇。
刘奇转头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对申统领说道:“申统领,历诚这孩子本官还是有些了解的,绝不可能做了宋国的奸细,这点本官可以出面作保。这孩子说起来也就是个热心肠,本官几乎可以断定,定是那个送信的探子央求再三,历诚这孩子当时心一软才答应帮忙送信的。”
刘奇故意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统领要是还有疑虑,不妨审问一下那个送信的,应该会有些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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