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师徒三人在郑犀的带领下,一路走街串巷,直绕了大半个凉州城,最终在确定已没人跟踪了,才一起回到客栈房间。
“师父……。”
郑犀不等陈留说完,就伸出食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耳朵贴在门边听了半晌,没发现走廊里有人偷听,这才带着二人来到桌旁坐下。
郑犀若有所思的分析:“陈留之前看到的,多半是地方上的捕快衙役。咱们口音特殊,估计只是例行公事的跟踪一下,并没有其他企图。”
陈留与褚财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算是认可了师父的说法。
这时,郑犀又继续说道:“陈留褚财,明天一早,你二人就把东西送到兰州去。”
“师父,那你一人……。”
“为师没事,两个人办差才更加稳妥。”
在郑犀安排差事的同时,张义已经如约来到了醉仙楼。
等他在一名探子的引领下,来到二楼雅间的时候,就见没藏赤地坐在桌旁自斟自饮。
“大哥,你这可不厚道啊,也不等等小弟。”
没藏赤地也没搭话,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待张义落座,没藏赤地就拿起酒壶给对方倒了一杯。
“兄弟,咱们喝一个。”
说完,没藏赤地也不等刘奇反应,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义在短暂的愣神过后,就轻笑一声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
二人一连喝了三杯,眼见着没藏赤地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张义连忙抢过酒壶,一边给对方倒酒,一边询问:“哥哥,平时你也不这么喝啊,今天这是咋了?”
随着这句话的出口,没藏赤地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一口把酒喝下,将空酒杯重重的蹲在桌上,叹了口气:“哎,别提了。你说说,同样是兄弟,怎么差别就那么那大呢。”
张义被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弄得一阵错愕,眨了眨眼睛才试探着问道:“大哥,究竟咋了嘛?跟兄弟念叨念叨,当然了,您要是不愿意说,当兄弟的也不勉强,那今天咱们就是喝酒。”
说着,张义又给对方倒了一杯。
二人就这样,你倒一杯,我就喝一杯。直等到把一壶酒全都饮尽,没藏赤地已经有些醉眼迷离:“兄弟啊,哥哥这次回到兴庆府,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叫做世态炎凉。”
张义知道对方的话还没有说完,也不去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没藏赤地。
只听没藏赤地继续说道:“你怕还……不知道吧,新任的知府没藏克,就是我的……我的亲弟弟。你知道他来干什么的吗?哈哈!那是来抢哥哥地盘的!知道是谁指使的吗!都是我那个大伯没藏讹庞,你想……想不到吧!”
“哥哥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小弟还忘记问了,刺客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你回来以后也没见提起。”
“所以哥哥说……世态炎凉呢。你想……想不到吧。青木已经被咱们挖出来了,可大伯居然拦着哥哥动手,说什么不是时候。屁!!!屁个不是时候,一个老儒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竟然是青木!”
“想不到吧?太子为了哥哥这条命,也算够下本的。”
张义闻言,眼珠一转:“大哥,依小弟看,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咱哥俩亲自去一趟兴庆府,给青木来个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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