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禄思忖片刻,就玩味看着站在了白了岂不是更好,还省的浪费许多精力。”
库贺利苦笑摇头:“干爹说笑了,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有背景的。就拿这个刘奇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八品县尉,可其身后却是没藏一族,没藏赤地更是认了他当结拜兄弟。孩儿在没拿到真凭实据之前,又怎么敢要了他的性命?”
丞禄很满意对方的回答,点了点头:“不错,你小子是个有脑子的。”
库贺利微笑欠了欠身。
只听丞禄继续说道:“你对这个刘奇有几成把握?”
提起了刘奇此人,库贺利摇了摇头:“孩儿查过此人的履历,早先也不过是枢密院一看守库房的小吏,后被飞龙院的王明看中,借此机会加入了飞龙院,而后借着去西凉府查案的机会攀附上了没藏赤地。”
丞禄闻言,不禁眉头微蹙:“这些有什么不妥吗?”
库贺利微笑点头:“如果只从履历上看,刘奇此人无不妥之处,最多算是一个懂得抓住机会的年轻人而已。可是孩儿在翻阅了更多案卷后,就发现其中有很多蹊跷。”
不等丞禄追问,他就主动介绍:“此人在枢密院充当小吏期间,枢密院曾发生过一起火灾,致使机要仓库内的绝大部分公文,被付之一炬。其中很多极其机密的要件,更是不知是被大火焚毁的,还是被人提前窃取了。”
丞禄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场火灾,咱家还有些印象,枢密院的赵恬险些因此丢官。”
库贺利点了点头,又继续介绍:“随后刘奇就去了飞龙院,期间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蹊跷。刚从宋国逃回来的周全,仅仅几天的时间,就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车厢里,然后王明也失踪不知去向。”
“这恐怕和刘奇没什么关系吧?”丞禄不知道干儿子说的这两件事,和刘奇有何关联。
库贺利无奈说道:“周全和王明在那段时间里,都在弄一种叫做白酒的东西。王明甚至在周全身死以后,还特意去了一趟辽国析津府。孩儿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可结果是析津府三十余名秘谍,都被辽国抓了。最为关键的是,在王明死后,这个刘奇就把制酒秘法献给了没藏国相。”
至此,丞禄终于从对方的讲述中,品味出那么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只听库贺利继续说道:“随后刘奇就被国相调到了凉州城为官,可是在此期间,夏邑知县司马迟在与其出城公干的时候,意外坠马致残。而后,没藏赤地又中了不知什么人的暗算。”
随着库贺利的介绍,丞禄也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还不算完。库贺利再次开口:“干爹,西凉府每年都是要打草谷的,几乎已成惯例。那守将拓跋宏也算是一名百战老将,可偏偏就是那么巧,往年都是一切顺遂,可就在刘奇任职凉州的时候,我军吃了败仗,损失了一万余名将士,甚至连凉州城都被吐蕃人趁虚而入。”
说到这里,库贺利总结说道:“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和刘奇都没有任何关系。可孩儿在了解了所有事情后,就不禁要问了,这世间就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问题。先是一把火,而后两个统领,一死一失踪。甚至发展到最后,让我西夏一万余名将士惨死。这些难道真的跟刘奇小儿,没有任何关系吗?”
库贺利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丞禄也从沉思中惊醒,如果真如干儿子介绍的那样,这个刘奇还真要认真查一查了。
“库贺利,你做的非常好,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办吧。”
丞禄说到这里,脸色一肃:“你给咱家听好了!假如,咱家说的是假如。假如没藏家的人胆敢干扰办案,你只管大胆的顶撞回去,有任何后果,自有咱家给你兜着!”
“孩儿先谢过干爹照拂!”说完,库贺利再次下跪,恭恭敬敬的给丞禄磕了一记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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