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闻言,心中更是得意非凡。
她自恃姿色过人,又兼父亲是当朝丞相,在后宫中一向是眼高于顶。
如今见萧景煜如此宠爱自己,更加认定是自己魅力无限,将萧景煜迷得神魂颠倒。
「皇上真坏,就知道取笑臣妾。」柳云裳故作娇羞状,将头轻轻地靠在萧景煜胸前。
萧景煜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柳云裳柔声道,「皇上,您今夜可是要留在臣妾这里?」
萧景煜看着她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依旧温柔地笑着:「爱妃如此盛情,朕又岂会拒绝?」
夜已深,锦绣宫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萧景煜慵懒地靠在软榻上,任由柳云裳如八爪鱼般缠绕在自己身上,浓重的脂粉香混合着酒气,让他不禁微微蹙眉。
「皇上,您看臣妾这身衣裳可还衬您?」柳云裳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柔若无骨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膛。
萧景煜强忍着心头的厌烦,扯出一抹敷衍的笑意:「爱妃穿什么都好看。」
「皇上真会哄臣妾开心,」柳云裳娇嗔一声,目光却落在他腰间那块白玉龙纹佩上,「皇上,这玉佩真好看,可是有什么寓意?」
萧景煜眼神微暗,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淡淡道:「这块玉佩是朕的母后留给朕的,意义非凡。」
柳云裳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却不敢再追问下去,转而更加卖力地讨好着萧景煜。
而此时,灯火通明的靖安王府,与皇宫的奢靡不同,这里更多了一份肃杀之气。
书房内,萧景珩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柄匕首,刀光闪烁,映照出他眼中跳动的一丝不安分。
「三哥,你说这萧景煜整日里就只知道往女人堆里钻,这江山社稷,怕是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萧景珩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四弟,切不可掉以轻心。」萧景渊坐在书桌前,手中翻阅着一本兵书,语气沉稳,听不出喜怒。
「他如今这般作态,说不定是做戏给旁人看呢。你莫忘了,他可是从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爬出来的,手段狠辣着呢!」
「哼,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昏君罢了!咱们现在直接杀进去,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谁还敢说个不字?」
萧景珩说着,手中匕首猛地刺向桌面,入木三分,可见力道之大。
「你呀,还是这般沉不住气!」萧景渊放下兵书,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父皇尸骨未寒,咱们就兄弟阋墙,刀兵相向,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更何况,若是伤了百姓性命,你我便成了这大梁的罪人!」
「那依三哥的意思,咱们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胡作非为下去?」萧景珩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萧景煜就是一个运气好,投了个好胎的草包,根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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