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放心,朕定会好好保护你们母子的。」萧景煜握住卫凝霜的手,柔声说道。
数日以来,皇宫内外因为降生的小皇子而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宫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就连平日里那些盛气凌人的妃嫔们,见了面也多了几分和善,仿佛这喜庆的氛围能冲淡后宫之中无尽的算计与争斗。
楚倾歌看着宫内一片祥和热闹的氛围,心中却愈发苦涩。
唯独她所居住的锦华宫,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如同被这热闹喜庆的气氛遗忘的角落,冰冷的像个地窖,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自从那日萧景煜从这里离开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锦华宫半步,只是每日按时派御医来诊脉,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
这些天以来,楚倾歌度日如年,每晚只能靠着酒精麻醉自己才能入睡。
浓烈的酒液滑过喉咙,带来片刻的辛辣和麻木,让她暂时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可当酒醒之后,现实的冰冷和残酷就会将她淹没,让她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想起傅逸川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想起萧景煜的狠心绝情,想起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子……种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化作无数细密的针,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萧景煜对卫凝霜的宠爱。
她明白,卫凝霜诞下皇子,母凭子贵,萧景煜对她关怀备至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她的心中还是如同翻江倒海般难受。
她厌恶他,恨他,却又忍不住想起曾经那些甜蜜的瞬间。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嫉妒,嫉妒只会让自己变得面目可憎,可她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做不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这些日子,楚倾歌日日在锦华宫闭门不出,任凭白芷如何劝说也不肯迈出宫门半步。
她害怕,害怕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被旁人看了去,又要惹来一阵议论纷纷。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安分守己,不争不抢,就能在这深宫之中平安度日。
可是,她错了,错的很离谱……
这深宫之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安稳可言,也没有人会在乎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们想要的,只是你的服从,你的顺从,你的……屈服……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希望,只剩下满身的伤痕和无尽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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