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苏眠月一言不合便动手,白公子被打的左右闪躲,虽然苏眠月的花拳绣腿不会打的他多疼,可一身的白衣却是弄了不少脏污的痕迹。
“你是吃了爆竹吗?白某刚才说的是灰衣,是灰衣看中了苏公子女扮男装的丫鬟。”白公子一边躲闪一边喊话,声音大的让健步如飞的灰衣随从差点摔倒在地,可背上却仿佛多了千斤重,他能扔掉吗?
“扯你娘的狗屁,要是灰衣喜欢阿碧,你伤的哪门子心?”苏眠月打累了,便站在那里叉着腰,大口的穿着粗气。
白公子无奈一笑,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叹息道:“白某游戏花丛,片叶不曾沾身,更不曾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可灰衣第一次体会儿女情长,白某便想着要做一回媒人,谁知……唉!”
长长的叹息一声,白公子不再说话,可意思十分明显,苏眠月是自作多情了。
见苏眠月一脸狐疑的看向自己,白公子打开折扇,一举一动中尽是风流倜傥之姿,解释道:“若非这个呆子告诉白某,上次在街上救了阿碧之时,发现她是女子之身,白某还以为他有龙阳癖呢。说来也是奇怪,苏公子出门为何不带着小厮,却要带个丫鬟呢?该不会嫂夫人是妒妇,不让心腹之人陪同,不肯放苏公子出门吧?”
苏眠月嘴角直抽,真是无法理解古人的脑容量有多少,这脑洞怎么就能开的这么大呢?
也不需要苏眠月回答,白公子继续猜测道:“家有悍妇,可真是难为苏公子了,只是这个阿碧看起来对苏公子倒是好的很,连吃花酒的事都帮着隐瞒了,还是苏公子本事,连嫂夫人的心腹都拿下了,白某佩服。”
“佩服你妹啊!”苏眠月骂了一句,已经缓过劲儿来,便双臂环胸的朝灰衣随从的方向走去,免得手心痒痒再揍人。
看着趴在灰衣随从身上的碧芜,苏眠月很是头疼,这个年代的女人被男人背过抱过,好像就得以身相许的,可她的
碧芜宝贝怎么能嫁给这样的闷葫芦呢?
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一定不懂得说情话,男人不懂得浪漫必定是女人最大的悲哀,而且这白公子主仆的身份也神秘的很,苏眠月可不希望稀里糊涂的就把碧芜给嫁了。
“在下没有亲妹妹,庶出的倒是有几个,可她们的婚事并非白某能做主的,而且苏公子家有悍妻,怕是也不能再纳妾了,还是歇了这份心思吧。”白公子仿佛没看出苏眠月脸黑如锅,继续一脸正经的问道:“苏公子该不会是舍不得把阿碧放出来吧?虽然这丫头是机灵一点,可到底还是个丫头,嫂夫人若是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怕是连个全尸都不能留的,苏公子真喜欢这丫头,不如放她外嫁了,好歹也是个正头娘子不是?”
“闭上你的乌鸦嘴!”苏眠月忍无可忍的咆哮一声,怒目看向白公子,骂道:“白公子,饭可以乱吃,大不了把你自己毒死,就当是为民除害了,但话不能乱说,你这样会害死一个无辜的姑娘。我的阿碧宝贝,值得更好的男人来迎娶,你们家那个不解风情的闷葫芦,留着白公子自己享用吧。”
气哼哼的说完,苏眠月转身便去追灰衣随从,不打算让他再背着碧芜,可没有白公子的命令,灰衣随从便加快了脚步,苏眠月又不能喊出原由,只能气的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追,免得碧芜吃了亏。
看着苏眠月为了一个小丫头这般上心,白公子收敛起笑意,眸光讳莫如深,自言自语道:“如果他知道你的真实性情,一定舍不得这般待你,会将你视若珍宝吧。”
话落,白公子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又恢复了那风流公子的姿态,朝苏眠月追过去,不过白公子的速度虽快,在别人眼中却是从容不迫的行走着。
驿站之中,让大夫给碧芜看过伤势之后,苏眠月便给她上药,在没有外人之际,苏眠月低头问道:“碧芜宝贝儿,你觉得那个灰衣怎么样?”
“挺好的啊,话不多,又孔武有力,功夫也不错。”要是她也有这样的功夫,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苏眠月擦药的手一顿,心里暗暗的恨着,又问道:“碧芜宝贝儿这是春心萌动了吗?竟是觉得别的男子好了,就不怕你主子我吃味?”
“呀,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羡慕他身手不错,那样的男人,当个随从还成,谁要是嫁给他,可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了,好听的话不会说,就是你问他十句,也不一定会回上一句的。”碧芜小嘴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把灰衣随从给贬的一无是处,苏眠月却是越听越开心。
而屋顶之上,白公子瞥了灰衣随从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得挑了下眉,发现碧芜说的一点都没错。
“让那丫头喜欢上你。”
下达了这个指令之后,白公子一挥衣袖,人已经凌空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
灰衣随从苦着一张脸,又朝屋内看了一眼,默默的将瓦片放回原位,便踏空离去,主子这次交代的任务太高难,他想弃权。
次日,苏眠月和碧芜花了点银子,从马房那边弄了一辆马车,当然也少不得有丞相府的名帖,否则驿站的马匹可是不会随便外借的。
至于白公子主仆,苏眠月因为气恼灰衣随从敢觊觎她的碧芜宝贝,连声再见都不想说,哪里会管他们是否有马匹代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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